燕青眉毛一挑,渾身都動彈起來,他起勁地說:“不管曆史會不會顛覆,我們也不知道曆史什麼才是真實的,可是今天晚上這裏會上演一出大戲,絕對的大戲啊,我發誓,楊豔,你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到那樣的大戲了,你會激動到沒法說,你想想,天下第一大美女,和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皇帝,今天晚上會遭人襲擊,今天晚上,金國的二太子和宋徽宗的第九個兒子也是主角,那個金國二太子的老婆是遼國公主,你說說,今天的演員陣容如何?”
楊豔不耐煩地說:“你可真是夠囉嗦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大戲讓他們自己去演。”
燕青突然間哎呀一聲,捂住了背:“疼啊!”
他卻不知道,真氣開始貫通之際,強大的壓力讓他的幾處傷口忍受不了了。
上麵院子裏,宗望和趙構之間的氣氛一度緊張,趙構完全是誌得圓滿的狀態,而宗望卻發現了異常。他發現了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過去了,那東西雖然沒看的清楚,味道他卻聞到了,那是一種少女身上的芳香氣息,若果真如此,剛才就是有一個女子悄無聲息從這邊路過了,既然連他們都沒有察覺,此人的身手要強到什麼程度?
宗望第一反應就是要馬上下地牢去,看看燕青的情況,這是他心頭最大的隱患,另外一件事,就是青釉到底還是放走了豢安,是因為念及豢安苦苦癡戀著她的緣故,還是為了燕青?
趙構察覺到他的異常,嘲諷道:“二太子,想必此刻那人應該出發了,二太子不知還在遲疑什麼?若二太子另有他圖,本王這就去了,不再逗留此地,這良辰美景,可不能隨意辜負了啊!”
宗望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寒意。
這是要逼著他上趙構的船啊,如若不然,現在就是你死我活的決戰了,不用再去研究什麼趙佶和李師師了。
“好,九王子,我答應了!”
趙構頓時露出了欣喜和謙恭之色,表達了對宗望的敬仰之意。“不過,我還要見一個人。”宗望這時候最希望馬上看到青釉,因為青釉為什麼要放走豢安,他總該弄個明白。
高升閃了過來,弓著腰笑嘻嘻地說:“二太子不必看了,想那王妃竟然對二太子如此不忠,小弟忍無可忍,已經將王妃處死了。那種不忠的女子,還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宗望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自己一向運籌帷幄,今天竟然被對手逼得步步後退,在這軟弱的宋國東京城中,原來自己始終都在這夥人的監控之下。
“你!”
粘罕等人見宗望握緊了拳頭,馬上便擺好了陣勢,隱隱形成了一個攻擊團,見他們暗中蓄力,宗澤馬上一揮手,那些隱藏起來的火槍手再次現身,十餘條火槍馬上對準了這些人。
隻有趙構,還是滿不在乎站在中間,甚至好像置身事外的樣子。
“既然二太子一定要看一看王妃的下場,不如這邊請吧。”
高升走到宗望跟前,他絲毫不擔憂宗望這等頂級高手突然製住他,顯得有恃無恐,趙構一擺手,高升便往二樓走去,宗望到底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他跟著上樓,粘罕等人則被宗澤一伸手攔住了去路,迫使他們必須留在火槍射擊的範圍內。
而這一刻,趙佶已經和大太監接近了花魁樓了,大約也隻有幾百步之距。
花魁樓中,老板又一次來到了李師師的樓下,婢女下來說:姑娘已經準備好了,正在等貴客的大駕光臨。
高升領著宗望來到二樓,推進門,床上,一個女子合著被子側臥著,高升一躬身對宗望說:“王妃就在這裏,二太子一看便知了。”
宗望大步上前,一揭開被子,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高升有點吃驚,他忙問:“二太子卻為何發笑?”
“高升啊,不知你弄了個這樣的女子過來,對我說她就是王妃,又是何意啊?”宗望怎麼都想不明白了,事情愈發詭異了,高升剛才信心滿滿地宣稱殺了青釉,這算什麼意思?是為了搞笑嗎?
高升嚇壞了,他剛才帶著人動的手,怎麼可能搞錯?青釉坐在那裏,剛要對豢安動刀,而那一刀要她刺下去該有多艱難,遲疑中,突然跳進來兩個人,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來人一刀捅穿了心胸,那人手腳靈便,馬上便將青釉放進了被子,帶走了豢安。
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啊?
宗望腦子裏一閃念,卻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念頭。怎麼可能?現在這個時候,燕青還在地牢中,他根本出不來的,而且即便他出來,隻怕也不願意救王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