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還不是都一個樣。”秋浦睜開眼睛看著冷楓:“萬青怎麼沒來啊?”
“稍後就到。”冷楓想了想:“喬門主得了個千金,這邊不過來了,您老……。”
“我才不老呢。”秋浦從椅子上蹦下來:“走吧,去看看還要多久才能到。”
冷楓跟上來,就聽秋浦嘀咕:“孩子都生了,我得抓緊回去送賀禮啊。”
難道不是這邊更重要一些嗎?怎麼聽秋浦的意思,反而是回去送賀禮更著急呢?剛剛還說不著急,這會兒急匆匆出門,這老人家的脾氣是一點兒也沒改啊。
兩個人穿著打扮都像是乞丐一樣,一路上挨了不少鞭子,冷楓不在意,曾經逃難的時候自己受氣的事情常有的。
秋浦卻氣得胡子直翹,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都想大開殺戒了,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可誅啊。
在晏城,或者說在趙國,最固若金湯的地方不是皇宮,而是放糧草的庫房,這裏有重兵把守,沒辦法,誰讓趙國沒多少人會種地呢?即便是會種地,能放牧養牛羊,誰都不願意整天撅著屁股去侍弄田地啊,趙國人骨子裏就向往著策馬狂奔的自由。
圍著趙國糧庫轉了幾圈,秋浦捧著個破碗蹲在路邊,寒風刺骨,他為了裝的像,穿的還少,整個人都有些凍得發紫了,麵前還擺這個破碗。
冷楓蹲在旁邊。
“三天後可以動手了。”秋浦眯著眼睛:“這裏好辦,皇宮那邊兒,該來的人也都到了吧?”
這可把冷楓問住了。
秋浦偏頭看看冷楓,又說:“雲霓那丫頭對你是真好的,就連養個藥人都賜了冷姓,那個冷玉啊,不簡單啊。”
冷楓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的小師妹,他敢打賭冷玉之所以姓冷,絕對是小師妹的惡作劇。
兩個人回到了蛇巷,冷楓立刻安排下去了。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到了晏城城門口,卻沒有進城。
馬車裏,冷玉擺弄著手裏的玉扳指:“聽風,陳恕真的會去抓萬紅菱了?”
“是,玉公子,要不要我去積雪山結果了他們?”聽風問。
冷玉搖了搖頭:“那不行啊,許韻兒要是死了,孝淳皇帝可怎麼醒來呢?”
聽風嘴角抽了抽。
“做了錯事,就得要承受結果,我還等著看看孝淳皇帝怎麼處置呢。”冷玉說著,閉上了眼睛:“去蛇巷告訴秋老頭,就說我在城門外等他。”
聽風出去了,冷玉才摸了摸鼻子,這趙國地方大,收入囊中之後得好好想想,要把蕭佳人給弄過來,為自己種三年地才行啊。
雖說以前自己答應蕭佳人不用種地了,那也是為了看到她留下的毒經,隻要有恩的話,蕭佳人還是要種地的,除了種地之外,她還能做什麼呢?
偏頭想了想,好像還能做生意,做生意也行啊,這破地方的人一個個腦子都有病,好不容易耶律雄奇是個聰明的,可是聰明過頭了,竟然敢睡到蟠龍國皇宮中去了,不用在正地方,那就活該被人家搶了家業。
這也算是替天行道吧?冷玉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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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山。
許韻兒正在給耶律雄奇擦手,這人已經昏迷七天了,要不是這裏天氣很冷,怕是都要臭了。
忍住胃裏的不適,動作輕得很,旁邊禦醫行針之後離開,帳篷裏隻剩下了許韻兒和耶律雄奇,那些守著耶律雄奇的人都在門外杵著呢。
看著耶律雄奇眼珠兒轉動了一下,許韻兒立刻掐了自己一把,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做戲要做全套的,她伸手握住了耶律雄奇的手。
“不好啦!”門外衝進來一個人,撲通跪在了地上:“奇皇快快醒來吧,有人打進了皇宮啊!”
許韻兒眼前一黑,感覺自己被直接甩出去了,耳邊是耶律雄奇的咆哮聲:“是誰?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