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緩緩說出胡高源倆人作為釣魚的魚餌之後,胡高源臉色更加難看,而高夕又則睜大了眼睛,她真的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又是以為了什麼?

她看到胡高源提起香沼草這欲哭無淚的樣子,斷定這草一定隱藏著一種不可言表的層麵在裏麵。

姑媽看了看兩人,卻沒有去理會自己兒子,隻是對高夕又說:“夕又,你是不是覺得姑媽讓你們當魚餌有些過分?”

高夕又搖了搖頭:“姑媽,這我倒沒覺得什麼,我相信你所安排的這一切一定有你的道理,怎麼會去怪你呢。”

還沒等姑媽點頭,胡高源在一旁哭喪著臉說了起來:“那就算我們去當釣魚的魚餌,可你也不能給我們吃這香沼草呀!”

又是香沼草!

高夕又這才問起姑媽:“姑媽,這香沼草到底是什麼呀?表弟他為什麼如此抗拒它。”

姑媽笑了,她看了看胡高源說:“這草又不是毒藥,你看你這慫包樣,胡高源,你既然了解香沼草,那你就給你表姐說一說吧。”

胡高源苦著臉對高夕又說:“是,這香沼草的確不是毒藥,可我覺得它比毒藥還很毒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夕又連忙又問。

胡高源說:“這種草粉它沒有毒,但是它臭!奇臭無比!”

臭?

高夕又更糊塗了,她說:“哪裏臭了呀?這餃子如此之香,一點臭味也沒有呀?”

“哎呀,我的表姐呀,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罷了。我給你說,你知道臭豆腐吧。”

高夕又點點頭,說知道。

胡高源說:“那臭豆腐是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可這個香沼草剛好相反,是吃起來香,可到幾個小時之後呀,你渾身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會發出一種惡臭來!這臭連你自己都受不了。”

啊!竟然會是這樣!

高夕又不想相信胡高源的話,可看著他的表情又不由得不信,現在她又看到姑媽在一旁微笑不語,更是對胡高源的話又信了幾分。

她可是受不了臭的味道呀,一個女孩子家家,要是身體發出惡臭味,怎麼出去見人呀。

想到這,她不僅難過了起來。

她雖然知道姑媽不會害自己,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一會就會發出惡臭來,又不能當麵指責姑媽,心中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她雖沒有說話,眼淚卻滴答滴答的掉入了餃子湯的碗中。

姑媽這時竟然沒有說話,沒有安慰,隻是靜靜的看著侄女的眼淚掉在湯碗裏。

胡高源本來心裏不舒服,那是因為母親給自己“擺了一道”。現在看到表姐居然哭了起來時,他倒笑了。

“哈,師傅,你居然也會哭呀,我一直以為你是鐵娘子呢,哈哈,既然我們都食用了香沼草,那就讓我們師徒倆一同臭味相投吧,臭魚餌呀臭魚餌~”

到後來他居然哼出了調調來。

姑媽嗬斥道:“得意什麼你得意!趕緊把餃子湯給我喝了。”

隨後她對高夕又也說:“你也別那麼委屈了,趕緊把自己的餃子湯喝了。”

胡高源懼怕母親,連忙端起碗一飲而盡。

高夕又雖然委屈的難過,可她畢竟還是聽大人的話,便一口一口喝完了帶著自己淚水的餃子湯。

等兩人喝完後,姑媽忽然拍手大笑,笑的兩個人頓時莫名其妙起來。

“造化呀造化,哈哈哈哈,所以我說一切都是造化呀。”姑媽邊笑邊說,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更是露出一種得意滿足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