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得是他家鄉的語言。
幸好徐來能聽懂。
文森特也明白那些歌詞的意思。
他沉默的注視著李迪眼圈邊泛起的淚花,慢慢低下頭,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了許久之後,直至那3分鍾自動鎖定的手機屏幕黑了之後。
他方才回過神,將手機收起,將眼圈邊的悲傷往回收了一收。
他注視著前方的舞台。
可眼中有霧,他再也看不清楚那個哭泣的歌聲唱歌時的樣子了。
“怎麼了?”
一旁的徐來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發生的變化,以他的能力,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有時候,對不同人和事情,他還是會主動開口多問一句。
因為讓對方說出來,也是某種發泄。
“我媽死了,就剛剛......”
文森特試圖擠出一個笑容。
他嚐試了一下,失敗了。
徐來緊跟著又說:
“需要回去見她最後一麵嗎?很快就能到。”
這一點,文森特自然相信。
畢竟一個能和龍一起飛來飛去的家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很容易。
可文森特還是拒絕了。
“不要了。”
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好難受。
可又好委屈。
說了吧!
沒用。
不說吧!
心裏又是委屈,又是難受。
“她不喜歡我,尤其是不喜歡我回去。安排我弟弟,讓他別告訴我,希望我不要回去給她丟人。”
所以他笑著說,笑容是苦笑,這是他唯一找出來適合這句話的表情。
不得不說,梵高這一生痛苦來源,離不開他的父母。
尤其是他們對梵高畫畫這方麵的鄙夷。
“畫畫!畫畫!你算什麼東西!畫畫能幫你賺多少錢?他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嗎?你看看鄰居家的傑克,人家都開上大奔了!你再看看你!到現在都還得讓你弟弟偷偷借給你錢。你怎麼好意思當哥哥的!你能不能把你畫畫的那狗屁夢想給丟掉,看清楚現實。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畫了,你畫的那鬼東西沒人喜歡的。”
徐來停止觀察。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梵高父母對他的詛咒。
甚至曾經親眼目睹過一次。
所以,後來他們死了。
這件事,上一世的梵高並不清楚。
他父母的死,正是出自他身邊這位朋友之手。
可是梵高父母的死並沒有改變梵高多少。
相反痛苦早已經子啊梵高內心生根發芽。
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死就能解決的。
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然而徐來此時此刻,麵對的麻煩事情還不止這些。
他望了望酒吧入口的方向。
三個身影假扮得很普通,正在朝著酒吧人群,故意遠離他們卡座的位置走過去。
“年紀大了,竟然算錯了。”
徐來自言自語道:
“還以為先動手的會是那些外星人,結果是他們?”
“真是操了蛋了!”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一旁的梵高暫時止住悲傷,好奇的問徐來:
“怎麼了?”
“要不要我教你畫點奇怪的東西?”
徐來說道。
“什麼奇怪的東西?”
梵高不解的問道。
“比如煉金術......”
徐來說:
“我煉金術很好的,教出過不少厲害學生呢!我記得最好的那個學生叫什麼來著......愛德華,對,愛德華·艾爾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