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讓你看到、你自然就能看到……
蔡老板的話,陳述新雖然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如果真照他說的那樣,那麼見到鬼的三種情況裏麵的前兩種對於陳述新來說是不可能存在的!那就隻剩下第三種了,如果真的是第三種,那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小君想要他們看到自己……可是那是為什麼……?
蔡老板終於在櫃台地下的角落裏找到自己找了半天的賬本,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老式賬本,微微泛黃,看來有些年頭了!
蔡老板將賬本掀到一處空白頁,開口問道:
“人是怎麼死的?”
“燒這東西,還有這講究?”陳述新的求知欲又開始作怪了!
“燒別的,當然沒這講究,但是燒衣服那可就不一樣了!”那蔡老板也懶得跟他在進行眼神上的交流,一邊拿筆,一邊快速的解釋道:“就比如:上吊死的,脖子長,所以得把領子做高一點,遮一遮那裏。”
“為什麼?”
“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那麼死後就是什麼樣子!”蔡老板說道:“你想想有幾個上吊死的,會願意讓別人一眼就看到自己那奇怪的長脖子啊!”
這話,聽到陳述新耳朵裏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般!對了!老胡也說過類似的話,雖然一個說的是死人衣服,一個說的是屍體,但卻在根源上有著某種相同意義的聯係!
“也對!”陳述新暗自點頭,稱是。
“那麼其餘的,什麼缺胳膊少腿的,掉了腦袋的,那就更不用說了……”蔡老板說完,看著陳述新。
陳述新似乎在聽了蔡老板話之後,想到了什麼,他神情裏有些著急,卻又在使勁壓製著這種情緒:
“那要是……被人碎屍的呢?”
“……”蔡老板麵色忽然一變,臉色有些發黑的看著陳述新:“你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你就告訴我:如果是那樣死的要講究些什麼?”陳述新毫不猶豫的問道,他知道自己不能將小君的事情泄露給任何人,尤其是這些本就做著稀奇古怪生意的家夥。
“你先等著。順便把死者的生辰八字寫在這上麵!”蔡老板將筆丟給陳述新,接著便立刻往店鋪裏麵走去,隨即消失。
陳述新回想著小君資料上的生日,他不知道昭氏集團會不會把小君生日也作假,但此刻還是先用這個來代替一下的為好。拿出手機,在上麵查出了那天對應的陰曆日期,提筆在賬本上寫道:……年…..壬申月…癸醜日…..
如果陳述新在稍微注意一點,便會發現小君生日的第二天便是一年裏陰氣最重的——中元節那天。
等到陳述新寫完,那蔡老板再度回來,對待陳述新語氣忽然變了,甚至連稱呼也變了:
“先生,跟我進裏麵一趟。”
對於蔡老板這突如其來的語氣轉變,陳述新一時間還沒能及時緩過神,步伐便已經跟著蔡老板後麵往裏麵走去。
“我們店裏大多數的東西都是我師傅做的,他的手藝在十裏八街可是出了名的好!”蔡老板向陳述新解釋道:“再給你做你要的東西之前、他想問你幾句話?”
問我什麼?
陳述新心裏有些揣測不安,他看著自己在蔡老板的帶領下先是穿過一間又短又窄的走廊,那裏麵透著一點發黴刺鼻的氣息,走廊的寬度僅僅隻能容下兩人並肩行走。
這走廊窄也就窄了,隻是這走廊裏溫度低得是越發奇怪,就好像兩片牆壁的另一邊就是兩個溫度極低的大冰庫一般。
陳述新伸出一根手指,往牆壁上一觸,皮膚碰到那牆壁上,瞬間一緊、“嗖”的一聲便縮了回來,整個人劇烈的抖了一下。
“我擦!這牆壁冰得簡直就是從北極搬過來的冰塊啊!”
但在借著這微弱燈光下,仔細觀察這牆壁時,卻發現這明明又是一扇普普通通的青磚牆,沒什麼太大異處。
陳述新繼續疑惑地跟著前方狀態一如既往對抱著鄙視態度的蔡老板,陳述新穿過了冰冷的走廊來到一處堆滿雜物的屋子裏、瞬間局部氣溫算是升高了許多,但依舊保持在零下幾度的範圍。他忍不住把脖子縮進了衣服裏,隻露著兩隻眼睛,瞧見這屋子裏竟然已經站著好幾個人。
難道這些人都是店裏的紮紙人的師傅?
但卻又看著不像!
麵前三人中,其中有兩人穿著是統一的製服。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肩膀那裏帶有明顯的奇怪標誌,那種標誌讓陳述新立馬想到了在北區分局裏張隊長跟劉洋肩膀帶的臂章,有著明顯的等級標誌!隻是這標誌是屬於哪個部門的?陳述新不知道,隻是好奇為什麼這臂章有那麼一種複古的感覺,而且陳述新發現麵前這兩人神情如同是畫在臉上的一般,無驚無喜,仿佛永遠不會苦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