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蘇寒隻給蘇夫人去了一封信,就帶著雲初夏離開了,至於去哪兒,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巧的是,在蘇寒離開三五日後,原本在皇庵的端敏郡主,竟然半夜溜出了皇庵,然後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
太後傷心不已,因此大病了一場,更是下令嚴查,皇庵守衛森嚴,是如何讓一個小姑娘偷偷溜出來的。
可是此事卻被殷奕暗自壓了下來,到了此時,他才明白,蘇寒請辭的真正用意,他不過是不想牽連蘇家罷了。
蘇寒所做之事,雖然不說沒有半點遺漏,但卻真的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可是殷奕卻是知道,此事定然是他做的。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血債血償,他隻要個公道,可自己終究是連這個公道也沒有給他們,所以,他就自己動手了。
殷奕歎了口氣,不過蘇寒雖然在氣頭上,可是雲初夏卻是很有義氣,知道自己要離開後,就派了人給送了幾大馬車的靈泉水入宮。
殷奕讓人將這些靈泉水都好好的儲存好,然後用來給皇帝調養身體,皇帝的身體慢慢的也有了起色。
第二年開春,春雨如期而至,萬物複蘇,困擾了大夏大半年的旱情終於是解了,各地的流民,紛紛回到自己的故土,大夏趨於安定。
而一直鎮守北疆的鎮北將軍,突生重病,然後就以身體為由告老辭官,蘇家在風頭正盛之時,兩人辭官,一時之間引起朝堂熱議。
殷奕為了彌補朝堂官員的缺口,下旨開文武恩科,一時之間,整個大夏都為此而沸騰,大家都看到了期盼。
而且,殷奕還大肆推廣了新糧食的種植,新糧種,出產量高,當第一季豐收之時,就解決了整個大夏的災荒,糧倉變得豐盈。有了糧草,兵強馬壯的大夏,一時之間無人再敢進犯。
炎炎夏日剛過,秋風陣陣,吹動著田裏金黃的稻田,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正在前麵歡快的跑著,身旁有丫鬟婆子們跟隨著,邊跑邊喊著“軒少爺,您慢點。”
兩個年輕夫婦看著金黃的稻田和撒歡的孩子都不由得相視一笑,雲初夏忍不住歎道:“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一轉眼怎麼軒哥都已經五歲了。”
是的,如今已經是她穿越過來的第五個年頭,經曆了第一年的風風雨雨,後來,可能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再沒有讓她遭遇什麼打擊變故。
當初被蘇寒帶著離開了京城,她還以為是往漠北而去,沒想到蘇寒竟然帶她來了江南,他們在江南尋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落了腳。這裏山清水秀,風景宜人,蘇寒購置了大量的田地,建了一座大宅子,就在這裏住下了。
這一住就是四年,這四年裏,他們每年都會秘密回京一次,可是再沒有進過皇宮,而就在不久以前,大夏國發生了國殤,皇帝薨了,而在離世之前,他將皇位傳給了自己的親弟弟睿親王。
如今,以前那個不靠譜的王爺,竟然做了皇帝,想起這個事情,雲初夏就為那些個大臣們頭疼。
“我怎麼不覺得?不是已經三個月了嗎?你這肚子怎麼還是沒有什麼變化?要不我讓人去尋告老還鄉的嚴太醫來給你診診脈?”蘇寒扶著雲初夏的手,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握著的是什麼易碎的珍寶似的。
雲初夏臉一紅:“你什麼時候聽說,三個月大就顯懷的?好了,別一直看著我了,有好多人看著呢。”
如今正是農忙季節,有不少佃戶在田裏割麥子,見到他們過來,都笑著給他們打招呼,眼中全是喜色,今年又有個好收成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地,別人家的就是比自家的收成少,而且少得還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這主家給的種子也是稀奇,好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見過,不過種出來的東西倒是很好吃。
“看著又怎麼樣?若不是聽說不能太早讓人知曉,我恨不得請整個莊子上的人都來喝酒呢!”蘇寒臉上全是喜色,完全沒了半分以前大將軍的威嚴。
雲初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說什麼,因為,她也是歡喜的,太醫說了,她那次中毒傷了根本,難以有孕,雖然他們都瞞著自己,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