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真的和秦落落舉行了婚禮,他和她的以後還能有什麼未來?
慕廷燁深深的吸氣,用力的把哭得臉都濕了的女人按進懷裏:“季念,你能不能對我誠實一點?難道我一點都不能讓你依靠嗎?”
季念隻能在男人懷裏拚命的搖頭,一沾染上他的氣息,她的思維都亂了,明明說好了不讓他知道的,不會讓他為難的,安安靜靜的走過最後一段時間就好了,隻是他一來逼問,她就方寸大亂,手下意識的揪緊他的禮服,眼淚哭濕了他的胸口,哽咽著出聲:“我想依靠你,可是我不敢……真的不敢……”
葉美惠說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已經破敗不堪的她怎麼能拖累他呢?
“什麼叫你不敢?你連死都敢偷偷的躲起來死,你還不敢依靠我?說到底你就是沒有把我真正的放在心裏去依靠!”
“不是的,我隻是……隻是不想拖累你。”
他眼眸倏然一凝,咬牙道:“季念,你說這樣的話就是在侮辱我!我連你想要的依靠都給不起,我還算是男人嗎?”
季念被他這話震得驚愕,睜著淚眼望著他堅毅帶著慍怒的麵龐,她一時語塞,他眼裏的深痛無一不是在對她深深的控訴,她怎麼能不相信他?
她緩緩的垂下眼,低低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
話未說完,她重新被男人重重的擁進懷抱裏:“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隻要你的坦白,你的相信和依靠!”
季念靠著他堅實的胸膛,咬緊了唇,閉上眼睛,手指攥住他腰間的衣服,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跳的很穩。
秦世忠在車裏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孫女出來,心裏忍不住擔憂,他下車折返化妝間,一路行來都沒有看見孫女,心裏的不安越加濃重。
他讓人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孫女,最後是這裏的兩名工作人員說剛才在客房那邊有聽見聲音,一行人匆匆的跑去客房,果然聽見其中一間房裏傳出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女人的叫聲。
秦世忠一聽這聲音臉色就變了,敲了幾聲門後沒得到裏麵的回應,他立馬讓人撬門,焦急的喊著:“落落?落落你是不是在裏麵?你出什麼事了?你應爺爺一句啊……”
屋裏的秦落落仿佛破敗的布娃娃跌坐在地上,她的世界好像都坍塌了,什麼都沒有了,眼睛呆愣愣的盯著某一處,沒有任何焦距。
何容軒一開始的瘋狂全都沒有了,從來沒有過的冷靜,他緊凝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心裏狠狠揪了一把,她的失魂落魄讓他不安。
他彎下身要去拾起破裂的婚紗遮住她的身軀,隻是他一靠近,她就被嚇得往裏麵一躲,紅腫的眼睛幽怨的瞪視他,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個噙獸!或者是噙獸不如!
何容軒望著瑟瑟發抖的女人,心裏有萬分懊惱,他從來不敢奢望她還是完璧之身,畢竟她在國外六年,這六年裏她都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