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聽了這話放下心裏,垂頭喪氣的歎一聲,也不知怎麼的就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這位婦人竟是蘇姍的舅媽,蘇姍出自離異家庭,父親因為吸毒被判入獄,母親喜歡賭,欠債太多被人追殺。
蘇姍從小就母不養父不教,外婆把她帶到舅舅家,舅舅一家對她有養育之恩,隻是蘇姍發家後別說回去看舅舅,直接斷絕關係,說什麼沒有他們這樣的親人。
大嬸悲涼的說:“如果不是她舅舅現在病重,我們又是窮苦人家,現在還有一個最小的兒子在讀書,治病要花費很多錢,我們也是走投無路,否則我也不會來求她,我本以為她會念在養育之恩救她舅舅,哪知道……”
所到這裏,大嬸哭得更傷心:“哪知道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就是一沒良心的白眼狼,她忘恩負義……”大嬸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都是在斥責蘇姍的不是。
“你們不知道,她以前不叫蘇姍,她叫蘇蓮花,她嫌名字不好聽,擅自改名,父輩取的名字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改?她就是那麼不孝!”
慕廷燁和南宮漠走出醫院,車子往回開,還是南宮漠開車,他掌控著方向盤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看一眼坐在副駕的慕廷燁,目光轉回車道的時候說:“你相信那個大嬸的話?”
慕廷燁聽完自稱為蘇姍舅媽的大嬸那一通話後就一直保持沉默,南宮漠這問題,他沒有回答信還是不信。
蘇姍是虛榮沒錯,但她剛才踹自己舅媽那一腳實在是太狠,這個麵容都是一股狠戾,如果單單是看不起這些窮苦的親戚,她大可不必如此,隻需要冷嘲熱諷就算了,如果沒有仇恨,她踹人家幹什麼?
再說那個舅媽,她一邊訴苦一邊數落蘇姍,幾乎是把蘇姍的醜事都說了一遍,比如她之前當護士的時候用的是薑蓮花這個名字,後來才改了蘇姍,難怪她之前很多事都很難查。
這原本隻是蘇姍的私事,慕廷燁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憂心忡忡,尤其是想到蘇姍見過季念後就拒絕合作,這太匪夷所思。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慕廷燁看了看,居然是蘇姍的來電?
南宮漠注意到慕廷燁一瞬驚訝的表情,他不由得問:“誰打來的?”
慕廷燁舉高手機給屏幕他看,南宮漠看清楚那名字,眉一挑:“薑蓮花?”他現在不叫蘇虛榮了反倒是叫人家薑蓮花,他說這名字很有喜感。
慕廷燁接起了電話:“蘇夫人?”聲音平穩。
蘇姍用一種極其熱情其實非常假的口吻道:“哎呀,慕大少,突然打電話給你沒打擾你吧?”
慕廷燁依舊不冷不熱的道:“蘇夫人言重了,我在c城沒什麼項目,哪裏有什麼打擾之說。”
“慕大少還在c城?有空的話不如我們今天碰個麵再談談合作的事?”蘇姍沒有提上回為什麼拒絕合作,就好像失憶一般忘記這件事。
慕廷燁不免震驚,對蘇姍的反複無常感到奇怪,前連天才拒絕了他,今天怎麼又主動提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