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項君臉都白了,他跪下來本就沒了麵子,還被莊母毫不留情的羞辱嘲笑,他瞬間覺得自己在他們莊家麵前卑微得抬不起頭來。
他確實無能,除了提著棍棒跟人爭奪地盤之外,他真不能靜心捧賬本安安分分的算賬!
他沒有本事,又怎麼給人家的女兒幸福?重點還不是這個,重點是他這樣的身份根本配不起莊語琴,他若是那地上的癩蛤蟆,莊語琴就是那潔白的天鵝,他想攀也高攀不起!
季項君被莊家人用掃帚趕了出來,他的心都涼透了,頓覺他和莊語琴的前路茫茫,有一種要走不下去的絕望。
季項君來莊家,蘇姍陪同,她躲在莊家大院外麵目睹了這一切,她憤憤不平,對莊家這種狗眼看人低的門戶心生厭惡。
蘇姍看不慣莊家人的勢利眼,勸說季項君帶莊語琴私奔,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卻懂得籌謀策劃,硬是躲過莊家人的監視把莊語琴帶了出來。
莊語琴竟也願意跟季項君私奔,兩人仿佛亡命之徒浪跡天涯,但那時的莊家還是有些實力的,莊母發現女兒不見立即報了警,警司並不敢怠慢,終於在渡口攔截住兩人。
莊語琴被強硬帶走,而莊家要定季項君一個拐騙的罪名,季項君狼狽入獄,莊家不肯罷休,非要關押季項君十年八載。
季項君根本無法反抗,他深深感覺到自己一個人,無權無勢,孤立無援,他非常懊惱,自己怎麼會混成這樣?
莊語琴這次完全被母親監禁,還張羅著要給她找一門夫家,徹底斷了她和季項君在一起的念頭。
被家人強勢拆散的兩人陷入舉步維艱的地步,找不到一點突破口,看不到希望。
就在季項君以為自己要把牢底坐穿時,他曾經的幫派老大找到他,暗中打通關係,交了保釋費,把他給保了出來。
老大說季項君替他擋過子彈,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來保釋他也是應該,並勸季項君跟他回去,在他身邊做事,打打殺殺的事絕對不讓他參與。
老大說他一人勢單力薄在外麵討生活非常困難,男兒勢必要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不把權勢握在手就必須把財富握在手,這樣才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憑什麼讓人家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季項君非常詫異老大怎麼會知道他的事?他從下定決心脫離幫派那一天起就沒與幫裏的任何人聯係。
他後來才知道是蘇姍私自找他的老大,把他的事都說與老大知道,蘇姍非常支持他重回幫派,至少他能跟在老大身邊做事,以後還怕沒出頭的機會?
雖然很多人看不起他們混幫派的,但好歹還有點勢力,否則他老大也不能順利保釋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