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在給你們製造矛盾,我一邊跟莊語琴說你早就厭倦她的小姐脾氣,說你已經和我在一起,另一邊跟你說她看不起你,要和你絕交,就連那個傭人跟你說的話都是我事先買通好的,莊語琴是對你傷心絕望,但沒有給你寫什麼絕交信。”蘇姍說這話的時候異常平靜,事情已經做了,她就不怕承認。
也是因為她在兩人之間做小動作,莊語琴才會在懷孕五個月後情緒失控,想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她的壓力太大,已經沒有心情去管肚子裏的孩子,才會導致孩子在母體裏就身體不健康。
真要追究起來,季念姐妹倆的心病還是拜蘇姍所賜。
不隻是這樣,莊語琴產後的抑鬱症也是蘇姍使的手段,她就是不想莊語琴再與季項君有聯係,她那時候也沒想要莊語琴死,隻是沒料到莊語琴會抑鬱過度草草了結了性命。
蘇姍想,莊語琴死了,季項君會不會把孩子接回來撫養?她無法接受他們的孩子,便勸說季項君每個月給贍養費孩子好了,把孩子接過來也是受罪,畢竟那時他還在混幫派。
至於孩子的贍養費到後來為什麼沒了,不必說,又是蘇姍給攔截了。
季念望著蘇姍,時到今日,她終於知道了,她和姐姐一生下來就那麼悲慘竟然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不止如此,他們的母親還是因為這個女人才痛苦辭世!
她可以想象母親是有多絕望,本就頂著未婚先孕的的罵名,鄰裏的嘲諷唾棄也就算了,還要承受父親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痛苦,母親一定認為不值得為這樣的男人生兒育女,才會情緒失控,說出不要孩子的話。
這個女人害死了她母親還不肯罷休,連他們姐妹倆都不肯放過,在得知莊家沒落之後,她還殘忍的攔截父親給他們的贍養費,這分明就是要他們姐妹倆過得不好,要徹底斬斷他們父女之間的聯係。
季念心裏升起一陣陣寒意,以及無以名狀的怒意,蘇姍,這個女人太狠了,對他們一家真的太狠!
想到母親,想到姐姐,再想到如今的自己,她就忍不住眼眶泛紅,情緒微微起伏。
慕廷燁震驚之餘同樣對蘇姍這女人感到氣憤,就是她把季念害成這樣的!如果季項君要念夫妻情分不追究蘇姍的過錯,那麼他會追究,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這種氣!
季項君早已被氣得臉色鐵青,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緊緊捏住扶手都止不住顫抖,連嘴唇都在抖,胸腔被憋了太多怒火,氣息大喘,胸口上下起伏。
“你、你該死!”明明是有很多的怒言,許是被氣壞了,他才暴怒的喝出這一句話。
“我一直待你不薄,你卻用這樣方式回報我?蘇姍,你還有良心嗎?”季項君怒得額頭青筋全都暴起,這個女人害得他好慘,一想到她做的那些混賬事,他就恨不得立馬掐死她!
蘇姍嗬嗬的輕笑,有些自嘲的口吻:“良心?良心能當飯吃嗎?這種破玩意給狗吃了也好。”
她竟然還敢承認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