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你就如此相信施良?”
孫詩韻埋著頭,看不清楚其臉上神情,“楊傑臨死前他和我,他想要去找施良,他會把他調查的出來的線索都交給施良”
“調查的線索?”
孫雲聽聞,心中一動。
孫詩韻抬起頭,眼淚已經噙滿了眼眶,“楊傑見了施良便死了,然後施良就被你提拔成了左司尉,阿爺,你難道不先調查一下此事再做決定嗎?”
“此事我和你了多少遍了,那楊傑是被沈族之人害死的。”
孫雲揮了揮手,道:“你就是對施良成見太深了。”
“或許吧。”
孫詩韻擦了擦眼角,沒有再話。
孫雲道:“等幾日氣轉暖了,我再派人送你去臨江城。”
“我不想去。”孫詩韻一聽,連忙搖頭道。
“不行,這次事情我了算。”
孫雲完,便跨步離去了。
“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看著孫雲背影,孫詩韻手指用力的攥緊。
施良和餘命從大通茶館出來後,已經是酉時一刻了。
邁著沉重的腳步,緩步向著麻油巷走去。
“阿良,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來客人了。”
田嬸正挑著沉甸甸的井水,看到心事重重的施良笑道。
“客人?”
施良聽聞,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
快步走到家門口,裏麵沒有什麼聲音,施良推開門,隻見一個兩個儒生坐在桌旁。
其中一個大概二十多歲,麵色白淨,雙眼炯炯有神,五官也十分俊朗,另一個儒生大概五十多歲,馬臉長額,留著幾撮胡須。
趙青梅在旁端茶倒水,顯得十分緊張和局促。
“阿良,你回來了。”
看到施良走進來,趙青梅連忙走到了施良邊上。
“你們是?”
施良看到那兩個儒生不解的問道。
趙青梅拉過他的手臂,走到一旁低聲道:“你還記得我父親以前我還有個親哥哥嗎?”
“好像是過。”
施良點了點頭。
趙青梅一家是從他鄉逃難來到下鴻鄉的,來的時候趙青梅才一歲左右大,據趙青梅父母他們還有一子,不過在逃難的時候被人偷走了。
起初他們父母一直在尋找那孩子,但是三四年過去了,絲毫沒有音訊,最後便作罷了。
趙青梅有些複雜的道:“他們我那個親哥哥趙笙現在在南華學宮中研究經義,這次特地幫我兄長尋我的。”
南華學宮!?
那可是南華州唯一的學宮,就坐落在宣府水城中,能夠進入南華學宮的書生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陳元龍就是南華學宮的學子。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大舅子,這是施良萬萬沒想到。
“咳咳咳!”
老儒生咳嗽了兩聲,道:“老朽白聞,這位是我的弟子何永水。”
“白老先生,何先生。”
施良抱了抱拳道。
白聞打量了施良一眼,“趙師弟當年被人販捆綁,所幸遇到了老師,老師將其救下後,便一直在學宮學習。”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中一直放心不下親情,恰巧我這次路過臨江城附近,便托我打聽他父母的訊息,好在不負所托,找到了趙姑娘。”
施良點了點頭,“那你們現在打算如何?”
“趙師弟目前還在研究經義,我等將此事彙報給他即可。”
白聞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兩位想去水城的話,我們也可順道。”
“算了,我們還是不去了。”
趙青梅在旁連忙道。
“那好吧。”
白聞點了點頭,隨後從腰間拿出一個荷包,“這裏是一些銀錢,就留給兩位吧。”
“這就不用了”
施良笑了笑剛準備拒絕,旁邊的趙青梅一把接過了荷包,道:“那就多謝了。”
“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白聞起身告辭。
“我可以為兩位安排食宿。”施良想了想道。
何永水掃了掃周圍環境,嘴皮動了動,還是沒有話。
“我們今日便走,就不打擾了。”
白聞拒絕道。
“那好吧。”
施良也沒有挽留。
隨後兩人起身離去。
走出麻油巷後,何永水忍不住抱怨道:“沒想到趙笙師叔還有這等窮親戚,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們一頓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