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不謝,我這人啊,最大的優點就是助人為樂,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次寂寞想喝酒可以直接找我哦!”葉宴挑了挑眉毛。

何念笑,大方就接過他名片,“好啊!”

葉宴本來隻是開玩笑的,這會兒驀的趕腳背後一道寒光直直劈過來,他下意識閃了閃身後轉眸看肖寂遠。

他在笑,對著他笑,陰森森的。

腦中警鍾大作,“那什麼,你們肯定都餓了,我去做早餐!”三十六計撤為上策啊,然後麻溜的撤離房間留給兩人二人世界。

肖寂遠看著何念,帶著某種審視的意味,這讓何念的感覺非常不好,他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

“你很喜歡去酒吧,酗酒?”

何念淡笑,“酗酒的人沒有我這麼乖吧,真酗酒你的好兄弟早被我用酒瓶敲破頭了。”

肖寂遠挑眉,“我倒是挺想看看那個畫麵的!”

何念斜了他一眼,這就叫最佳損友嗎。

“宋逸是誰?”他突然的一聲。

何念整個臉都僵住,被子下的手攥緊。

“你,你怎麼會……知道!”

“你昨晚喝醉了,葉宴帶你回家,你嘴裏一直喊著這個名字。”肖寂遠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眼睛卻是直直盯著她。

何念微低頭,“一個不相幹的人。”

“不相幹的人記憶這麼深刻?”

何念有點兒惱,“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你也沒有權利審問我!”她起身下床,“我要換衣服,請肖少出去!”冷聲趕人。

肖寂遠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想多了解點未婚妻的過往,無可厚非!”

“誰是你未婚妻!”何念張嘴就反駁,她從心裏是真的一點兒也沒想過要嫁給他。

肖寂遠眸色黯沉,笑了,“那麼你準備怎麼救何氏,還有,你爸爸的命!”

何念全身一顫,理智歸位,她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對不起,我酒還沒醒,現在頭很疼,你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求你!”

肖寂遠沒有再作聲,轉動輪椅出去,臨到門邊,他停下,“不管那個叫宋逸的男人是誰,以後,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這個名字!”出去。

何念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床上,撐著額頭,她越來越後悔招惹肖寂遠,可是,她沒有辦法,何氏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是爸爸的命,要是何氏垮了,爸爸絕對受不了這個打擊。她雖然怨他,恨他,可他是這個世上她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再也沒有了。

淚無聲落下,她衝進浴室澆了幾捧冷水,看著鏡中的自己,“何念,你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拋棄你的人有什麼可留念的,既然決定要拿自己當籌碼,就要有做籌碼的覺悟,從現在開始,你是肖寂遠的未婚事,你是肖寂遠的未婚妻!”她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好像不停的這樣說自己就會相信了。

洗漱好下樓,隻有葉宴一人在,她張望了一眼。

“在找你老公?”葉宴調笑開口。

何念也不否認,“他走了?”

“嗯。”葉宴點頭,“不過,他留了話,今晚燭光晚餐,到點他會派人去接你。”

何念收緊手,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