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的,就是去找當事人確定。
如果是肖寂遠,如果真是肖寂遠……
安靜的柏油路上,一輛車正飛馳著朝著前方行進,轟油聲成為了這條路上唯一的聲響,一路拉長,往著前方的盡頭駛去。
午後的陽光,由於入冬,照得人暖意洋洋,卻又不覺得刺眼,灑在路上,仿佛在為每個路過的人指引方向。
寂靜的陵園內,金色的陽光映在白色的碑上,讓冰冷的碑文都染上了溫暖的光暈,似是在對自己訴說著話語的人的回應。碑文上的照片依然笑得溫慈,神采奕奕。
“爺爺,我下次再來看您。”肖寂遠看著笑容永遠定格的肖老爺子,輕歎,下次有她就好了。
那樣,爺爺會很高興的吧。
話別完肖老爺子,肖寂遠從階梯上走下來,看著頭頂的陽光,從雲層裏滲了出來,天地間呈現出了一片不一樣的生機與繁榮。綠草茵茵草尖沾金,樹枝輕垂裹金鑲黃,耀眼至極,看得人心頭也跟著這片燦爛的天地,暖了起來。
剛上車,放在車裏的電話就響起了。
“怎麼了?”肖寂遠一邊係安全帶,一邊低聲問。
“肖總,合作商來了,正在會議室等你,你什麼能回來?”裏麵他助理許誌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絲急切。
“好,我十五分鍾到,讓他們先等著。”肖寂遠聲音沒有起伏,平淡不驚。
“是。”許誌得到肯定的回複,也淡然了些。
肖寂遠掛斷了電話,隨後發動車子,滑出了陵園。
在他的車子出陵園之後,在公路的轉角處,一輛黑色轎車,從暗處躍了出來,如同找到了獵物的豹,敏捷而快速的追了上去。
起初肖寂遠並沒有注意身後的車的詭異,後來他刻意放慢速度讓其先行,對方卻跟著他慢了下來,他就覺得有點不對了,之後他全速跑了起來,身後的車竟然也能不遠不近的跟著,而且始終保持著一個車身的距離。
肖寂遠雖然中途有幾年沒有開車,車技生疏了些,但是還不至於連這點跟蹤都甩不掉,當下他借著他改裝過的車提速快,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而身後的車不知是車子也改裝了,還是對方車技過人,竟然短時間內再次咬住了肖寂遠的車,縮短了距離。
兩輛車就在兩條車道的路上開始了拉鋸戰,肖寂遠每次借著直線距離拉開的距離,都會在轉彎處被身後的車借機拉近,反複幾次之後,肖寂遠微怒,對方一直都不遠不近,不疾不徐的追隨著,似乎是在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肖寂遠心一狠,提速過彎道時,踩著刹車,車身橫向漂移,安靜的道路上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焦臭味,那是皮質燃燒磨損的味道。
在後車借機超車的當口,肖寂遠的車死死的卡在了兩根車道上,迫使對方降速,甚至停止。哪知對方見到肖寂遠的動作,仿佛是等待已久一般,竟然卯足了勁,風馳電掣的撞了過來。
肖寂遠大驚,再次大方向,試圖將車頭調轉。
身後的轟油聲與引擎的劇烈轉動聲交織成一陣催命的音符,肖寂遠看著那輛車不要命的撞了上來,就覺得車身陷了進來,雖然他這邊的駕駛室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他的座椅之後的地方已經凹進去了不少,從外觀上看到車側身幾乎變形了。
頓時覺得眼前一花,頭皮一麻,車子就不受控製的往另一邊滑去。
他死死的踩著刹車,握緊方向盤,也無法動搖車子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