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跟他通過電話。”
“結果呢？”
肖寂遠扶她坐進沙發，“他什麼都沒說，看樣子事情是真的。”
“真的？！什麼是真的？”何念睜大眼睛，“葉宴真的丟下新婚妻子和初戀情人瞎搞？”
“這個……還有待查清，葉宴不至於。”
何念嘴一撇，“我可不相信他。”
“你別看葉宴外表吊兒郎當，他對孫雨薇對婚姻是認真的。”
“那怎麼著，他現在在哪兒？”
肖寂遠看了眼表，“他坐晚上一班飛機回，我去接他。”
何念點頭，“也好，你去了解下到底怎麼回事，勸他早點回頭，雨薇是多好的女孩。”
肖寂遠握了握她的手，“那你怎麼辦？”
何念笑，“你兒子陪我呀，沒事兒。”
肖寂遠在她小腹上摸了摸，“兒子乖不要鬧媽媽，爸爸很快回來。”
葉宴下飛機的時候天已大黑，遠遠就看見肖寂遠在大廳等他，他兩手空空行李都扔在了酒店。
他朝肖寂遠招手，過去，“等很久了？”
肖寂遠白他一眼，“雨薇哭了一整天，眼睛腫成核桃。”
葉宴微低頭，“她……現在怎麼樣？”
“上車吧，我訂了位置，先吃飯。”
葉宴跟著肖寂遠出機場大廳，上車，車直奔私人會所。
酒菜布好，侍應全數退出去，包間門關嚴。
肖寂遠給葉宴倒了杯酒，“說說吧，怎麼回事？”
葉宴端起酒杯一口幹，臉都辣紅，自己又倒了一杯，還要灌。
肖寂遠攔下他的手，“說話！”
葉宴撫開他的手，又幹了一杯，才沙啞開口，“她是我大學時的同學，我的初戀，叫倪雅。”葉宴抬頭，自嘲一笑，“很老套的故事，當初我家裏不同意，看不上倪雅拿錢羞辱她逼走她。這事兒是我這次遇著她才知道。”
“那你現在對她是愧疚還是舊情複燃？”肖寂遠問他。
葉宴又倒一杯酒，“我不知道。”又幹了。
肖寂遠將他手邊的酒全都拿走，“那孫雨薇怎麼辦，她現在是你太太，你現在這樣把她至於何地？”
“我不知道。”葉宴聲音煩躁。
“她要跟你離婚。”肖寂遠這話一出，葉宴驚愕抬頭望他。
肖寂遠瞪著他，“怎麼，你都和初戀情人待了一晚上還從一個房間出來，你還準備讓正牌太太忍氣吞聲？”
“我跟倪雅沒什麼，是，我是跟她待了一夜，因為她生病了不舒服，我就陪了一夜，我們什麼都沒有。”
“真的？”
“真的！”葉宴的樣子不像撒謊。
肖寂遠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完，問他：“那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女孩走了嗎？”
葉宴搖頭，“她明天的飛機。”
“來這兒？找你？！”肖寂遠聲音提高。
葉宴低著頭，“她現在……過得很苦。當初要不是因為我家把她逼得連大學都沒畢業就走，她不會過成這樣，是我對不起她。”
“葉宴，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不讚同。你才剛結婚，孫雨薇是個好女孩，你這樣做法是真想離婚？”
“我不想離婚，我愛雨薇。”葉宴說得認真。
肖寂遠被他說得火冒三丈，“你愛雨薇還跟初戀女友糾纏不清！”
葉宴沉默。
肖寂遠更火了，“你這算什麼？默認了！”
葉宴看著他，“哥，你是我兄弟，我跟你說實話。我愛雨薇，是很明確的愛，不然我也不會跟她結婚。可是，我遇到倪雅，我發現我對她還有以往的感覺。那種感覺我說不清是什麼，就是讓人覺得心跳加快，讓人不自覺的就被吸引。”
“那你說你想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真的。”
肖寂遠無奈歎口氣，“雨薇要離婚你怎麼辦？”
“我不會離婚。”
“你真是個混蛋！”肖寂遠都火了。
“是，我是混蛋。哥，你再幫幫我，幫我最後一次。”葉宴肯求道。
“我沒那個本事，你自己的事自己搞清楚。”肖寂遠起身就要走。
葉宴拉住他，“哥。”
肖寂遠甩開他的說，“說！”
“雨薇……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和嫂子照應，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也不會聽我的解釋，等她氣消了我去接她。還有就是……”葉宴停頓了下，“借我套房子，倪雅過來得有個位置安頓。”
“你……”肖寂遠真是無語了，“你無可救藥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