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四公子笑道:“令堂對閣下恁上心,閣下還守身如玉做甚?我家老母是巴不得我不近女色,我哪日把我在外頭養的小子給她帶回去,她就不攔我了。”
冀四公子男女通吃,不過他還沒那熊心豹子膽把男人往家帶,就是嘴上厲害罷了。
嘉煜垂頭喪氣擺擺手:“既然都帶來了,便讓她們給列為歌舞助興兒,也算沒白來一場了。”
嘉煜拍手讓四名女子出來,果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四人鼓瑟吹笙、起舞弄清影,妖嬈多姿,在場所有人都看直了眼去。
嘉煜去如廁,剛出來便看見宋沂在外頭等著,正要行禮,卻被宋沂捂著嘴再度搡進恭房裏。
宋沂示意他小聲:“好人兒,你把那四個給我罷。”
嘉煜卻不能同意:“那都是凡間俗物,如何能配得上王爺?再者,後宮幽深,她們做個玩物好,做個服侍的卻不能。再者,若是被德妃娘娘知道,我幾層皮都沒了。”
宋沂拉著嘉煜的手:“我不同母妃說,隻說是瀾華軒裏頭看見外麵的野船,便買了來,定然不讓你吃苦。我就養在宮外,日後出宮分府,自然有她們的好日子,也和你是好同僚。”
嘉煜看宋沂已經色迷心竅,便半推半就答應了。
宋沂自去安排住所給那四個,風花雪月。
那四個是薄氏精心挑選的,慣會床笫之事,讓宋沂如癡如醉,很快臉上便顯出頹色來,一臉腎虛,而且因為銀子不夠用,還跟別的大臣借錢。
此事逐漸傳揚開來,宋沂尚未娶妻,也沒有通房,便在外頭養小,還一下子養了四個,時常流連花街柳巷夜不歸宿,甚至為了女人還跟大臣借錢許久不還,私德敗壞。
把宋金給氣的啊,立刻讓瀾華軒衛使把那四個女子全部鴆殺,宋沂抓回宮來打了四十板子,德妃也因為“管教不力”被禁足三個月。
宋沂本來就身體空虛,又挨了板子,差點沒熬過來,生了一場大病,足足纏綿病榻快一年,之後便深居簡出,不敢再搞事了。
德妃和二皇子失去了皇帝的寵愛,沒人護著的南蠻君就勢單力薄了。
南蠻君生於粵州,本來也叫蒼梧夫人的,樂宸給她賞賜了一堆吃的,螃蟹糕、木薯粉、冰糖雪梨等等,全部都是涼性的,就在她小日子那天送去,還特特給了一壺冰鎮桃花釀。
襲音送去之後就是不走,看著她全部吃完,這才悠然而去。
本來大姨媽期間就不能碰涼的,她又一下子吃那麼多,肚子本就疼的她疼得更厲害了,幾乎是臉色慘白,就要死過去,嘔吐、暈厥了好幾次才消停。
此事樂宸自然會說出去,那別人聽著,就是她宮寒不易受孕,皇帝自然不會去多浪費自己的精子。
沒有什麼比一個徹底失寵的女人在後宮的日子難過了,德妃肯定也會把此事的泄露怪在她頭上,以後有她的好日子過,樂宸自然不用操心。
樂宸最近的注意力在江淮,自從水患治好了以後,江淮的經濟就上來了,尤其是鬆江一帶,竟然出現了紡織速度大大提高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