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回 謀定後事太後用心(1 / 2)

不僅僅是因為宋錦野心太大,樂宸不放心;還因為樂宸的心裏始終都隻愛宋金,無法接受和其他的男人苟合。

樂宸自己嘲笑自己,明明是個現代人,結果倒是沾染了一身古代人的習性,還為死去的夫君守節。

至於宮幸,她是使用美色和打感情牌讓宮幸留在自己身邊兒,為自己效忠,但都是時勢所逼,她隻能對不起宮幸了;她一向是自私的。

宮幸膝行上前,跪在貴妃榻之前,連腳踏都不敢上,傾聽樂宸說話兒:“昔日秦始皇生母趙姬,和廖毐私通生下兒子,就是因為沒有明確地位,讓廖毐生出反心,這才人財兩空,最後連呂不韋都受到牽連;還有秦始皇祖母羋八子,也是豢養男寵,權勢滔天而不檢點,才被兒子驅逐。哀家年事已高,這片土地是冊封給小五的,哀家絕對不能染指,更不能給他留下隱患。相反,哀家還要幫他鏟除一切障礙,甚至幫他安頓好他同父同母的親生弟妹。”

“在那之後,娘娘若是身體允許,才會擁有一個姓宮的孩子,因為那是娘娘讓出一切之後保命的籌碼?”宮幸的頭垂得很低,聲音也幾乎微不可聞。

樂宸看著宮幸的頭頂,伸手摸了摸。

他的頭發綿軟,摸著很像摸一隻毛茸茸的薩摩耶:“自然不是,那時候哀家年事已高,哪裏還生得出來,得趁這幾年還身強力壯趕緊生,要保命不提前準備,臨時抱佛腳來不及!更何況,哀家也想早點和你有一個家。”

宮幸抬起頭,雙眸之中都是閃閃發光。

“起來罷,別自己折磨自己了,哀家又不能感同身受你的痛楚。”樂宸拍了拍身邊兒的空地。

宮幸開心地起來,掃了掃身上的土,坐到樂宸身邊來,俯身想親一下樂宸的唇瓣。

樂宸躲開:“大膽刁臣,竟敢逾越?”

宮幸有點尷尬,立刻起身作揖:“臣逾越了,還請娘娘恕罪。”

樂宸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做哀家的男人,要被指指點點,一輩子不能擁有姓名,甚至連你我日後的孩兒,也不能稱哀家為母,你隻能對外宣稱是義子或是私生子,這對他們也很不公平。”

宮幸眼底暗了暗,但很快又重新有了色彩:“孩子的事以後再說,臣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樂宸的眼裏有了幾分淚意:“謝謝你。”

宮幸有點慌亂,他想去下跪,但樂宸扶著他,他沒敢動,隻好垂下眼瞼:“娘娘言重了。”

樂宸歎口氣:“雖說宋錦的孩子也會是這種結果,但他是皇親國戚,也沒人敢當麵編排他。而且哀家是不打算認這個孩子的,哀家要讓他當樂寧的兒子,給樂寧守孝,有別人旁敲側擊說他的生母如何受生父的折磨,大一點再知道他是個被拋棄的,哀家再施以小恩小惠,宋錦翻不了身的。這個孩子自身有心理問題,成不了大事,湯兒應該能很容易拿捏住他。”

宮幸十分不忍:“這對他是否太殘忍了?”

“怪隻怪他命不好,托生到哀家腹中來,”樂宸一歎,“隻願他日後淡泊名利,不要卷入是非,那就一生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