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黨製逐漸走向成熟,也新舊貴族各有各的長處兒,李長沛親自到了溫泉館兒。
樂宸還沒去煮茶,李長沛便問:“陛下何時歸來?”
樂宸一愣:“如今便需要朕歸去乎?”
李長沛挑眉:“不然陛下還想耽擱到何時?如今陛下才是大趙之主,就算哀家一時出來,也名不正、言不順。朝中已然大定,陛下此時不歸,更待何時?難不成還要哀家越俎代庖、將舊貴繼續扶植起來麼?”
樂宸笑道:“這自然不能。但此時還不是朕回歸之最佳時機,所以還煩請母後多擔待則個,把這出戲演全。”
“你還要如何?”李長沛顯得有些兒不耐煩,“哀家一把老骨頭兒經不起折騰,還想有那麼幾日清閑去先帝靈位前絮叨則個。”
“母後怕是日後有的是機會,如今還請母後繼續裝出打壓朕的模樣兒,讓舊貴覺得還有後台,不能讓舊貴頹了氣勢,白給新貴們機會。等舊貴站穩腳跟,朕自然會尋一個機會回去,到時候母後也得受些兒委屈,”樂宸道,“並且朕目前還有一件事兒要辦,關乎大趙日後前程,故而母後還請耐心。”
李長沛雖然不喜歡樂宸,但知道她行事有章法,便不多說,隻起身道:“那哀家便托大繼續把持,希望陛下莫讓哀家等太久。”
說著,李長沛就要離開。
樂宸喊住李長沛:“母後不多吃會子茶?阿金也想您了。”
李長沛到底是個母親,便又坐下了。
樂宸讓宋金去和李長沛說話兒,自己則去花園裏采花。
她將藍色的藍楹花花瓣擺在一起,又將深色如黑的玫瑰花花瓣擺在一起,摸著下巴思忱著。
而這邊兒宋金親自給李長沛煮茶,李長沛吃了之後笑道:“你和你父皇都一樣,都喜歡淡淡的。偏生哀家口重,就喜歡吃鹹的。”
宋金垂首,愧然道:“兒子不孝,居然連母上的口味都不知。”
李長沛怎麼忍心怪他?自然擺擺手兒道:“哀家從未說過,爾等又如何能知?哀家又非那起子矯情的,非得爾等來照拂遷就。”
宋金知道李長沛是在諷刺樂宸,十分無奈:“兒子最近在和她鬧別扭呢。”
?
李太後關心歸關心,卻好生好奇和八卦。
宋金無奈,將事情一說,李長沛歎道:“即便你是哀家親兒,哀家也難免要說你一句兒,你的確是做錯了。若是先帝如此,哀家和先帝也走不到最後。陛下的確膽識過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這點子哀家佩服。”
宋金撓頭:“我知道我有錯在先,可母後不替我想主意兒,還說這話兒。”
李長沛不悅:“哀家還說不得了?”
宋金舉手投降:“能說!”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都是一模一樣的。
李長沛道:“女人都是靠哄的,她其實也不愛跟你鬧,否則你能順順當當在此處跟哀家告狀?你多拉下些兒麵子來。”
宋金好奇:“從前兒母後不會這般護著陛下,如今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