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趕緊給我把你那個脫發劑的解藥給我拿出來!”辦公室內,一個俏麗的女孩子正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氣急敗壞地對著電話大聲嚷嚷。
“什麼?你居然敢說沒有?那配方呢?配方你有沒有?” 不曉得對方說了什麼,女孩——楊柳已經氣得亂拍桌子,情急之中不小心按下了擴音鍵,頓時電話內的聲音傳遍整個辦公室。
“那個……那個……”
“別在那吞吞吐吐的!你痛快兒給我說!”
“沒有配方!”這下說的可夠幹脆,聲音之洪亮差點嚇得楊柳把聽筒扔到了地上。
“你說什麼!?”仿佛被貓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樣,楊柳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聲音早已是擴音狀態,依舊攥著電話大吼大叫,“不是你做的嗎?怎麼可能沒有配方?”
“小……小點聲兒!那是實驗的失敗品,沒有配方!”
“我不管!你趕緊給我配出來!我再也不要看到那個死棺材臉了!”楊柳越說越激動,恨不得馬上撲到電話另一端的人麵前揪著他的耳朵把配方順著耳朵眼兒摳出來。
“棺材臉?誰是棺材臉?”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很感興趣,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畏懼於某人的惡勢力之下。
“關你什麼事!你痛快兒給我做解藥去!”楊柳“啪”地一聲撂下電話,空曠的辦公室內隻剩下擴音器傳來的嘟嘟忙音。
重新坐回椅子上,楊柳順手從桌子上撿起簽字筆漫無目的的在紙上寫著,畫著借以泄憤。不知過了多久,才拿起寫滿了字的紙左看右看,上瞧下瞅,微皺眉毛下微眯的眼睛裏透著一絲疑惑不解,看著看著,好看的丹鳳眼倏地瞪大,直直瞪著眼前的字跡,上麵每一句的開頭居然都是相同的三個字:齊嘯天!
晴天霹靂!怎麼可能所有的名字都是在寫他?慌亂之中她趕緊把紙團吧團吧使勁扔了出去以掩飾罪證。
“啪!”紙團掉在地上滴溜溜滾動了幾下就靜止不動,楊柳就這麼坐著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紙團發呆。
“你在幹什麼?”
清冷的男聲憑空響起,嚇地楊柳身子一震,直直指著麵前的男人,“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
“這是我的辦公室。”
“嗯!?”楊柳微微一愣,搖搖頭,仔細瞅了瞅四周的擺設,才想起這是誰的地盤。
好吧……誰的地盤誰做主……
楊柳正準備起身,忽然聽到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楊柳趕忙從四處翻找手機,可左翻右找就是沒找著,疑惑間卻聽到一聲好聽的男音說著“您好”,抬頭一看卻發現齊嘯天拿著手機。
切!居然是和他一樣的手機鈴聲……
撇著嘴百無聊賴地倚在靠背上看著他接電話,完全沒有非禮勿聽的自覺,隻見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最後甚至不發一語的掛掉電話。
“和我去趟加拿大。”
“咦?怎麼還有我的事兒?”冷不丁被點到名字,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我憑什麼要和你去加拿大啊?”
齊嘯天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拿起手機就撥了一組號碼,然後放在耳邊,“阿姨,我是嘯天。”
聽聞此言,楊柳已是嚇得麵色慘白,一蹦三尺隔著桌子就搶下手機,連忙關掉通話,似乎覺得不放心,連電池也摳下來了。
齊嘯天也沒氣惱,隻是又拿起座機話筒,楊柳連忙雙手壓住預撥號碼的大手,“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那好,先回去取衣服,然後再去你家取護照,坐今晚的班機。”
“你怎麼知道我有護照啊?”一臉哀怨。
“你媽說的。”
什麼?阿娘!?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