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人皺著眉道:“父皇為什麼突然下這樣的旨意,讓暢親王接手這樣的位置,難道不知道他是傻子麼?還是他實際想用的是秋若塵?他不是非常痛恨秋若塵的事麼?”
一個儒士模樣的人道:“太子,有所不知,暢親王和王妃在赴宴的路上發生了一點事,我想皇上會突然下這樣的旨意怕是以此有關?”
年輕的太子很感興趣,問道:“哦,什麼事?”
儒士麵露微笑:“董將軍的小兒子董恒當街調戲暢親王府的一位新進的修容,被王爺王妃逮住狠狠揍了一頓!”
太子皺皺眉:“這也不是什麼奇事阿!那個董恒早該教訓了!”
儒士旁邊的一個穿黑衣的人含笑接口道:“奇的不是這個,而是,當董將軍聽聞帶人趕到的時候,大將軍還有淩將軍也帶人趕到了那裏!可是,那個秋若塵,那個王妃,愣是誰的麵子都不給,當著三位將軍的麵,讓那位被調戲的修容狠狠揍了董恒一頓,才讓董將軍把人帶走!”
太子啞然失笑:“這個秋若塵,當真有趣!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儒士繼續道:“恐怕皇上看中的就是她這點,誰也不懼,誰也敢得罪!放在那個位置上,除了皇上,她更不需懼任何人了。何況,她與大將軍關係匪淺,而皇上對將軍府的信任絲毫未減。所以,才選了她到這個位置!”
太子沉吟道:“這樣一個人,我們該怎麼讓她心甘情願為己所用?”儒士道:“殿下,秋若塵再大膽也不過是一員武將而已,何況暢親王的智力猶如小兒,小王爺年紀尚幼,要抓住她的弱點隻要在兩人身上多費功夫即可。若不濟,還有秋家呢!隻是,我們行動要快,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機!”
旁邊一個一直未說話的中年人道:“殿下,臣認為秋若塵嫁給王爺非己所願,日久難免對嫁給王爺心生怨恨。此時若有人乘隙而入,定能讓她為我們效力,她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穿黑衣的人道:“錢大人此言差矣,秋若塵在乞花會上那一幕尤今還令人記憶猶新,我們難道能找大將軍來?”
被稱為錢大人的人擺擺手道:“趙大人有所不知,秋若塵雖然心係大將軍,可是她與另外一人也關係非比尋常,秋若塵成親那一晚,那個人曾經到王府試圖帶走她!”
趙大人遲疑地道:“你說的是淩將軍?”
太子搖搖頭:“這件事,阿寒不會同意的。再說這需要時間!我要的是立即就能實施的辦法!海先生,你可有什麼辦法?”
被稱為海先生的正是那名儒士,他點點頭緩緩道:“依我所見,暢親王妃應該是極為重視家人、親友的一個人,那隻能從她所看中的那些人入手了。隻要恩威並重,不由得她不聽。聽說右丞相孫海之子看中了秋若塵曾經的妻子,曾經向秋府施壓。還有秋家繡紡的生意前段時間一直不好,太子不妨雪中送炭吧!至於威麼,恐怕還得從王爺或者小王爺身上下手……”
天已大亮,秋若塵才從睡夢中醒來。屋子內還是一股香甜的味道,聞著很是舒服,令人很想再到頭再睡。床下一人滿身酒氣,抱著被子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此人正是昨夜被秋若塵踢下床的昊遠翔。坐在床沿,伸腿踢了昊遠翔幾腳,見他仍然沒有轉醒的跡象,秋若塵打著嗬欠,朝外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