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笑了,“好。”
陳悠收拾了碗筷,回頭發現他還站在廚房門口把她看著,那眼神如狼似虎,叫她有些招架不住,“喝什麼茶?”
或許有些人天生就生了一雙多情充滿侵略的眼睛,那些好像是喜歡自己的眼神並非他本意。
“枸杞菊花茶要喝嗎?”她忙碌著在冰箱裏找茶。
“好。”他一直等著她煮茶,然後一起去了客廳,兩人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陳悠端著茶杯暖手,這麼幹坐著實在尷尬,她沒話找話說:“常總那個項目怎樣了?”
易北寒:“已經拿下了。”
“是那個女子的功勞嗎?”陳悠還記得走之前那個風塵女子。
易北寒:“有其中的一部分,不過最主要是我發現他老婆出軌,包養的小白臉就是他準備要合作的那個人……”
陳悠突然想起那天易北寒在常總麵前說看見常總的老婆和一個年輕男人買蘭花的事情,原來他早有預謀。
“合同簽訂了嗎?”陳悠又學到了一招,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這個道理。
“常總那邊基本沒什麼問題,但是招標廣告已經打出去,招標會還是要舉行,我們到時候派設計師前去參加得冠便可。”他清風雲淡道。
“這個項目你準備交給誰來做?”陳悠知道這個項目很大,隻怕公司賺了不少錢。
易北寒道:“你手上有鄭月蘭以前留下的兩個項目,易氏集團的那個施工圖,如今你父親重病,你沒那麼多時間做,我交給白雪了。”
陳悠見他誤會了,急忙解釋:“我不是想要做這個項目,我隻是隨口一問。”
他笑了一下,“我知道。”
陳悠一愣,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陳悠怕說錯了話,餘下再也沒有說話,端著杯子喝了一肚子茶。
易北寒沒說要走,她隻能硬著頭皮陪客。
兩人皆沉默,易北寒也沒感覺到尷尬,和陳悠對坐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放下茶杯,“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陳悠急忙跟著他站起來,“我明天就去上班。”
爸爸一時間動不了手術,她手上那麼多項目堆著,錯過了時間,那可是要賠錢的。
“你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別向上次那樣累倒就好。”他換鞋出門離開,沒有說再見。
陳悠一直望著他,等他進了電梯才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深吸一口氣。
就這樣吧,以後隻是上下級的關係!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給杜默青打了一個電話,“易北寒答應投資那個項目了,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杜默青那頭沉默了許久,“是嗎?你是怎麼陪易北寒的?用你的……”
侮辱輕易點燃了陳悠的憤怒,“杜默青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是誰用我爸爸的生命威脅我去求易北寒的?你有臉說我嗎?”
“你放屁,我讓你和易北寒睡覺了嗎?我讓你陪睡了嗎?你說啊?”杜默青怒吼,他恨得咬牙切齒,他喝了不少酒,隻要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陳悠和易北寒在床上癡纏的畫麵,他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