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霧氣朦朧,青山半遮半掩的,顯得分外的寧靜,簷上雨水滴滴答答帶了絲絲的潮氣撲麵而來,陳昭華吸了口新鮮的空氣。
“果然,自由的空氣永遠都是最好的。”說著活動了下因躺在床上快要僵掉的身體。
江寒止看著前麵做著奇怪動作的陳昭華,牽了牽嘴角然後又迅速隱去,她永遠都是那樣有活力。
當手下來報知曉她被抓的那一刻,他又驚又痛,她永遠都不知道聽話,真想將人抓回來狠狠的訓斥一頓,卻又不敢想象那些人會怎樣對待她。
到現在他做夢都能想起抱起陳昭華時,她那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樣子,渾身的鞭痕,肆無忌憚的蔓延著,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易劇烈活動,這是最後的幾貼藥了,趕緊將它喝了。”說著將藥碗遞了過去。
陳昭華頓時苦了小臉,頭皮發麻,這幾個月江寒止似乎真的因這事被氣到了,天天頓頓將湯藥準備好喂著自己喝,她也曾反抗過,但卻又遭到了鐵血鎮壓,過程慘不忍睹,不提也罷。
“真的要這樣嗎?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我受的是皮肉傷啊。”陳昭華負隅頑抗不願放過一絲希望。
“不行,大夫說過這藥必須喝,難道,你是想我親自喂你不成。”江寒止挑眉故意拉長了聲音。“不必,我喝。”陳昭華恍若壯士斷腕般將藥喝掉。
“這次的事情就當給你一個教訓,看你還好不好不聽話偷偷跑出去。”江寒止冷聲說道。
陳昭華自知理虧也不敢還嘴,乖乖的站著任江寒止訓斥。江寒止看著陳昭華站在那裏委屈巴巴的樣子,想要說出口的話確實再也說不出了,終歸還是不忍心。“算了”我也有錯,江寒止話還沒說完卻被陳昭華打斷。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我被抓之後那些劫匪曾說過什麼名冊之類的話。當時侍衛報了門戶那些人態度仍十分囂張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們卻十分確定我便是陳昭華,對我嚴刑逼供讓我說出名冊,那是什麼東西。”陳昭華很是疑惑。江寒止眼中劃過一抹暗色快的讓人看不清,“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查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不宜讓人知曉,乖乖的呆在王府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可是”陳昭華想要反駁但看著江寒止眼中的擔憂便閉上了嘴,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她任性了“好,我知道了。”江寒止又交代了許多直到陳昭華一一答應才離開,“名冊,看來他們所圖不小啊。”江寒止低聲呢喃著說道,思緒再三終還是換上了朝服,有些事情他必須去確定。
陳昭華待在屋子想了又想盼著她去死的人不過陳盈盈和二姨娘李佩心,既然陳盈盈是假的,那現在最有可能對自己出手的便是李佩佩,看來陳國候府是必須得回去一趟了。
陳國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