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自己能說的已經說了,最起碼沐遠沒有什麼事情,沒有被自己連累,這也就夠了罷。隨後陳旭緩緩地躺在了牢房的地上,一如之前一般,就像是剛剛父女兩個的對話就是一場夢,醒來之後就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
陳昭華出了牢門之後,並沒有想太多,畢竟現在不是思考那麼多事情的時候,所以按照之前楊浩帶著自己走過的路,快速的出去。不多時,就見到了守在門口的楊浩,並未多說什麼,隻不過是簡單了福了福身。
楊浩見到陳昭華什麼話都沒說,並且低著頭,似乎是情緒不好的樣子,心理明白,以為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心理難免會有些接受不來,並且是一個女子家,心中傷心難免正常,於是便也並沒有多些什麼。
隻不過見到陳昭華想要離開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陳小姐也不必太過傷心介懷,畢竟……”隻不過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陳昭華抬頭一笑,雖然眼中還是有著傷心,麵上有著介懷,“今日之事有勞大人了,昭華知道那些道理,所以說大人不必寬慰了,時候不早了,昭華就先行告辭了。”
楊浩見到陳昭華這個樣子,倒是也放心,一項自己剛剛還真的是多嘴了,陳昭華的聰明自己之前早就有耳聞,這些道理她當然會明白,隻不過現在沒有緩過來而已,所以也就不在多說什麼,“陳陳小姐路上小心。”
陳昭華告別了楊浩,向著之前蕭刀和馬車的位置走去,並且在路上沉思自己下一步應該如何,既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的一個大秘密,這對於皇上很有可能不利,所以待陳昭華見到蕭刀之後,便立即吩咐,“我們立刻啟程去西涯關,有什麼事情路上說。”
蕭刀本來見到陳昭華出來之後本來欣喜,想要問問她有沒有什麼發現,誰曾想她竟然直接上車就要趕路,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明白一定是有什麼發現,所以才會這麼急著趕回西涯關,並且,蕭刀看了看這四周,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便聽從陳昭華的話,直接駕著馬車向城外駛去。
西涯關,將軍的大帳。
當陳昭華和蕭刀等人日夜趕路回到軍中的時候,發現軍中的氣氛有些凝重,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陳昭華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這才離開幾天,為什麼明朝的大軍就變成了這樣?每一個人臉上都似乎是有著憂色。
於是她剛剛想要找到一個士兵問一下,就從前麵來了一個人,陳昭華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和自己在烽火台上麵的那以為副將。“陳小姐,陳小姐。大事不好。”才看清副將的樣子,就聽見她說了這樣的一句,不由得大驚,“怎麼回事?”
那副將沉聲說道,“事情是這樣,就在陳小姐走了之後,陸陸續續的又抓到了幾個隱藏著的秦國奸細,將軍就一直在審問秦國的奸細等等,在這幾天裏麵秦國並沒有發動兵馬,但是就在昨天夜裏將軍照例審問,誰也沒有想到還有秦國的奸細趁機行刺將軍,因為將軍沒有防備,所以大意之下中招,被刺客的匕首刺中,至今昏迷不醒。”
陳昭華一聽,瞬間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江寒止重傷?昏迷不醒?她急忙向著將軍的大帳跑去,情急之下竟然連自己的輕功都沒有用,徑直的衝進了帳篷中。
賬中人並不多,隻有著零星的幾個士兵照顧著江寒止,旁邊還有這一個軍醫,見到陳昭華衝進來,首先是一楞,隨後都向著她行軍禮,之前那一站的事情他們都已經聽說了,之所以能夠大獲全勝,不過是因為烽火台上麵的陳昭華機智過人,識破了秦軍的計謀陣法。
再加上她又是自家將軍的未婚妻子,自然印象十分的好,這個時候眾人都十分敬佩。不過陳昭華倒是沒有心情管那些人,她的眼中這個時候就隻有那一個躺在床上的身影,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身形,確實是江寒止,隻不過上一次見到她直接在這大帳裏將自己抱住的江寒止,現在確是就那樣子躺在床上,毫無生氣,臉色蒼白,胸口處還包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