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普通人的地獄,野心家的樂園--鮮血公爵《君王啟示錄》。)
東晉永和四年,琅琊郡某山腳下,冬去春來,雖已處四月,但在這沒有“溫室效應”,沒有現代水泥都市的古代。天氣依舊寒冷,依舊刺骨。春風吹綠了大地,沉睡已久的植物們也相繼蘇醒了過來。茂盛的小草隨處都是,各式的野菜,野花也羅布其中。綠油油的,充滿了無限的生機。如果在神州南方,現已是各個世家大族,名仕大家,出門踏青遨遊之季。而在神州北方,沒有千金名妓,萬錢珍饈。有的隻有路邊的皚皚白骨和漢家兒女的無盡血淚。這是個“人吃草”的時代,也是個“草吃人”的時代。
太陽漸漸地升起,陽光普照大地。靠著路邊“遺屍“茁壯成長起來的雜草們終於迎來了它們的製裁者。一夥不知是向南遷徙,還是向北遷徙的鹿群經過了這裏。對於群鹿們來說,豐茂肥美的嫩草顯然是頓豐盛大餐。或許是由於腹中饑餓,領頭的雄鹿在觀望片刻,確定沒有危險後,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見首領如此,其它的鹿也三三兩兩地開始啃食嫩草,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在鹿群的西邊不遠處的有一片叢林,風還沒有吹過,但有幾株草卻在晃動,這可不是無風自動哦!如果走進一看,就會發現草中藏著一小夥人。這夥人身上都蓋者用草編製成的偽裝,頭上也戴著用雜草編製成的簡陋帽子。整隻隊伍靜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仔細靠過來看,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主君,您算得真準,那群鹿崽子們還真過來了”,一名瘦小的男子興奮地對著隔著他一人的青年男子說道。
“啪”的一聲,青年男子還沒有回答。瘦小男子和青年男子之間的一個壯如肉山的中年男子便一巴掌呼了過去。
“疼疼……,仲叔,你幹啥呢?幹嘛打某。”瘦小男子抱著頭委屈道。
“注意你的儀態,怎麼跟主君說話呢?”中年壯漢男子嚴肅道。
“閉嘴”,趴在中年男子身邊一言不發的青年男子低喝道。
瘦小男子本來還準備辯駁,但一聽到青年男子的聲音頓時就焉了。
“徐屯長,準備好了嗎?”青年男子對自己身邊另一邊的中年男子問到。
“主君放心,仲裁者(左)昨晚已督太平,三山倆鎮屯田卒輪流挖掘,一個時辰前,某和二郎君還特地去檢查了一下,絕對的夠深,保證那群鹿崽子有進無出”,名叫徐機的屯長拍了拍胸脯說道。
聽了徐機的話,青年男子微微地點了點頭。對於自家侄子和仲裁者(左)(軍法官兼督戰官)的能力和做事態度,自己還是挺認同的。剛才隻不過想確認一下而已。
青年男子再等了一會兒,確認群鹿們完全放鬆警惕後便輕聲地下令道:
“現在開始吧!”
“諾”旁邊的眾人輕聲道。
說完眾人便悄悄地爬回了自己的位置,靜靜地等待進攻時機的到來。
“豎旗”徐機指揮道。
緊接著,旁邊的人便豎起一道赤色的大旗。
這便是進攻的信號。
頓時“噢噢噢哦哦”喊著各種口號的人,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草氈,從叢林中衝出。
埋伏在鹿群南方密林的人在收到進攻信號後也紛紛地衝了出來。和西方叢林中的人形成了包夾之勢。
而另一方,在受到人類呼聲恐嚇後,鹿群受到了驚嚇,本能地四處亂跑者,企圖逃出去。
領頭的雄鹿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類不友好地向它們衝了過來。很機智地像發布命令一樣地長嗷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北方跑去。(至於為什麼會是北方?~南方,西方都有人,東方是一條大湖。不走北方你當本頭領是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