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武卒好不容易才逮到這麼一個玩具。怎麼可能放他走呢?紛紛跑過來把預郎包圍起來,要他磕頭叫大父(爺爺)。
預郎憤怒了,泥人尚有三分脾氣,更何況血氣方剛的少年呢。預郎發狠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那個尖嘴猴腮的武卒衝去。他決定哪怕被胖揍一頓也要從這個的肇事者身上咬下一口肉。
可惜的是,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包圍他的武卒哪個不是久曆生死之輩。尖嘴猴腮的武卒重心向左一移。右腿輕輕地一伸。預郎便被絆倒在地。
圍觀的武卒紛紛笑了起來。尖嘴猴腮的武卒更是嘲諷道:“就你這倆下子,還想打俺,一輩子就隻能當個屯田卒。要不你還是給俺磕個頭,喊三聲大父,俺不僅饒了你,這碗肉呢還歸你了,怎麼樣。俺吳二說話算話”。
吳二說完後大笑起來。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不知道誰扔了一快石頭砸中了他。
吳二大怒道;“誰,媽的,敢砸乃公”。
“是某”。一名穿著皮甲的青年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武卒。
吳二一看此人,頓時有些焉了。吳二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而眼前的青年則屬硬的。吳二頓時慫了,不過他旁邊的伍長倒是不怕。挺身道:
“於伍長有何貴幹啊!”
青年沒有回話,反而對躺在地上的預郎說道;“你這廢物,這次又丟我們於家的臉。還不趕快給老子起來”
預郎快速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走到青年麵前說道;“二兄,俺。。。。”。
青年粗暴地打斷了他。:“給老子滾到後麵去,丟人的東西。“
預郎似乎很怕他,趕緊躲到他的身後。
而令一方,那個伍長對於自己的話被無視顯然很憤怒。一點也不客氣道:
“於瘋子,你打了俺的人,不覺得應該給俺個交代嗎?”。、
“交代,行,彭瞎子,這就是給你的交代”。反手一巴掌打在吳二臉上。
“媽的,弟兄們,給老子上,打了我們的丁屯的人,還敢這麼囂張。如果再讓乙屯這些狗東西們安然回去。我們丁屯哪還有臉”。外號彭瞎子的伍長大怒道。
於瘋子的囂張行為,確實激怒了丁屯。而成為武卒的人一般都驕傲自大慣了。哪裏受得了這種侮辱。紛紛站了起來。而另一邊的乙屯也不可能看見自己的兄弟被圍不去救。也都站了起來。
雙方都磨拳擦掌,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幹嘛呢!都給某住手”乙丁兩名屯長,唐覺,徐機帶著各自的夥長走了進來。
不過很快。
“什麼,於瘋子打了吳二,我看看,這麼嚴重。乃公的,打了老子的人還想跑”
“什麼,彭瞎子的人竟敢欺負小於的兄弟。給老子抄家夥”。
雙方長官的到來反而使得氣氛更加緊張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大有戰前先操練一番的想法。
“你們在幹什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傳了過來。
乙丁倆屯上到屯長下到普通武卒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怒火什麼的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人身著黑裝,頭帶黑冠,大約有三十多,略微和帥掛上一點邊。其人看起來木訥,但那雙清冷的眼睛看著你時,你會覺得很難受。因為他喜歡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你。
不過還是唐覺機靈些;“稟仲裁者,吾等正在玩耍。”
“對對,吾等正在聊磕。。”徐機也跟著說道。
“爾等明日還有大戰,不可嬉戲過晚”。仲裁者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諾“。
經過仲裁者這一折騰,大家瞬間沒了繼續的興趣。雖然倆屯的人心裏都有氣。但他們更怕仲裁者。
“下次給我注意了,不要再給我們於家丟臉。”解散後於瘋子拉著於預說道。
“二兄,是大人對不起你。他走之前特地讓我和你道歉”。
“不要說了,我走了!”說完轉頭便走,任由於預呼喚也不回頭。
。。。。。。。
營正中,帳內。
“主君,這樣不管,真的好嗎?”一臉便秘的仲裁者說道。
“戰前不宜處罰,等打完這場仗再收拾他們”劉夜意味深長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