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不好了!那些雜胡快追上來了,殿後的十幾位兄弟全都戰死了。”一個渾身是血,穿著破損的皮甲,身上,手臂上都還在流血的中年騎士氣喘籲籲道。
“還有多少族兵?”一位白發蒼蒼但卻精神矍鑠的老者道。
“隻剩五十有餘了。”中年騎士道。
“不好了,郎主。”一名年輕的騎士馭馬趕到道。
“七郎,你不是在前麵探路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中年騎士有些不好的預感道。
“郎主,前麵發現百餘胡騎。我們被包圍了。”年輕騎士驚慌道。
“我說這些雜碎們怎麼會突然放慢了速度。原來已經提前派人去堵截我等。”中年騎士醒悟道。
而一旁的老者也被這突然的消息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良久,老者略有些絕望道:
“沒想到我崔慎會葬身於此,沒想到我堂堂清河崔氏(一支)會在此族滅。”
“隻是連累你們了,李秀。”老者轉頭對著旁邊的一名勁裝女子說道。
“沒事的,崔公,要不是您收留了我等。我等早就已經餓死了。”勁裝女子抱拳道。
“何況,崔公,也不必絕望。這附近有個山穀,易守難攻。我等可暫避此處。”
“也隻好如此了。可沒有援兵,終歸是要滅亡的。”老者歎息道。
“李秀,這附近有無晉人豪強。我等可向之求救。”
勁裝女子想了一會兒道:
“在西南方向大概十餘裏外,有一勢力名為西鄉。不過對西鄉,某了解不多。隻知道似乎是淮南劉氏族人所建。我李氏被滅前曾派某大兄前去求救。也不知我大兄是否還在西鄉。這附近就隻有這麼一處。”
“沒辦法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來,七郎,過來。我崔氏騎術最佳的就是你,趁現在胡騎的包圍圈還沒有完全形成,你立刻騎倆匹快馬衝出去,前往西鄉求援。”
“我崔氏能否存活,就靠你了。”說完老者還輕輕地拍了拍七郎的肩膀。
年輕的騎士含淚道:“郎主,諸位,一定要等某,一定要等某把西鄉的援軍請來。諸位,請堅持住!”
說完,年輕的騎士馭馬快速地離開,同時也帶走了中年騎士的馬。
“崔章,剩下來就靠你了。”老者對著旁邊的中年騎士說道。
“放心,郎主。隻要某活著,就不會讓那些雜碎靠近您一步。”中年騎士拍了拍胸脯說道。
“老夫相信你。”老者微笑地輕輕地錘了中年騎士的胸膛一下。
“傳老夫命令,所有人向山穀進發。”
……
“大人,剛才有一騎趁我等不備衝了出去。是否派人追殺。”
“不需要,隻要這支車隊在就行了。不要理會那個懦夫。”
“不過大人,那支車隊已經躲進了山穀。那裏地形險要,不好進攻。”
“無妨,雖然他們暫時是安全的。但他們也喪失了逃生的可能。隻要我等堵住出口,他們絕對是衝不出來的。”
“此外,阿瓦部雖然與本大人答成了協議。但其首領瓦拉可不是個能信守承諾的人。為了以防萬一,給本大人即刻進攻。”
“諾!”
“天郎神的子民們,前麵的獵物已經被我等困住。車上的美女,財寶正等著你們去取。給本大人上。”
……
悲催的楊五少終於結束了他淒慘的新卒生涯。不過他可不是被劉夜的迂回辦法給弄回來的。而是因為傷勢過重給抬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