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是個好男人,同時也是個英雄。當時才子不堪忍受烏發骨的欺壓。帶著臨沂的趙人(漢人)起來反抗。但麵對烏發骨率領的胡人精騎,才子失敗了。臨死前,囑咐他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和她的幼子。其實就算才子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因為他一直是原來的那個他,永遠都不會改變。
“砰砰砰!”響頭繼續著,他的額頭已經磕爛了。但為了她,磕死又何妨。
“鬆哥兒。”看著一直磕著響頭的壯漢,少婦的美眸裏充滿了淚水。她附近的護衛們也不由得落下了眼淚。隻有少婦懷裏的童子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而且非常高興,甚至還高興地拍起了手。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不會以為磕幾個響頭,某就會接納爾等吧!”石堡寨牆上的劉武歎了一口氣,略帶著同情,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某就一直磕著,直至磕死為止。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某都不會放棄的。”滿臉鮮血的壯漢堅定地回答道。
“唉唉!真是一個倔強的人!”看著仍在磕著響頭的壯漢,劉武搖了搖頭道。
不過緊接著劉武又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壯漢道:“不過某喜歡。”
“阿石,開門吧!”
“司馬,咱們要開門放他們進來!”一旁的劉石有些驚訝地問道。
“對!如果不開門的話,他真的很有可能會磕死在咱們的大門前。如果那樣的話,咱們西鄉在琅琊西北這一帶的名聲也算是徹底地臭了!這對於季父接下來準備結交琅琊豪傑,向外擴張的計劃十分不利!”劉武靜靜地分析道。
“可這樣的話,咱們會得罪琅琊郡守的!以咱們西鄉現在的實力還是低調些比較好!”劉石反駁道。
“不不!某看這群人應該是從南邊的丘陵翻越過來的,不然阿瓦部不可能沒有發現。現在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再說我等隻是暫時收留了他們,至於接不接納還得看季父的意思。”劉武意味深長地說道。
……
額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壯漢的衣服上,已經磕了不知道多少個頭的壯漢,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但他依然在堅持著。
這時隱藏在山丘旁的少婦終於忍不住了,再將懷裏的童子交給了一旁的護衛後,跑了過來。
就在這時,吊橋緩緩地落了下來,沉寂已久的石堡大門終於打開了。一群裝備精良的士卒走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名英武的年輕人,郝然就是劉武。
劉武走到了壯漢的身前,伸出了大拇指讚道:“好漢子,你叫什麼名字?”
“王……鬆,華縣王氏的騎奴!”王鬆有些無力道。
“某很欣賞你,來做某的走犬吧!(這裏的走犬是指得力的手下,並不是貶義詞!)某是不會虧待你的!”劉武很有誠意地邀請道。
“謝謝使君,但某還要保護主人!”王鬆有氣無力地婉拒道。
“沒關係的!某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開!”劉武略帶可惜地說道。
對於王鬆的拒絕,劉武一點兒也不在意。對於忠勇之人,劉武非常讚賞。不僅如此,劉武還親自扶起了王鬆。
王鬆道謝過後。轉過了身,由於跪的時間太長了,再加上他失血過多,此時的王鬆,身體非常虛弱。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但卻越來越模糊的身影。王鬆微笑道:“夫人,某做到了!”
說完王鬆便暈了過去,不過幸好旁邊的劉武早就看出了王鬆的異常,及時地扶住了他。
抱著昏迷的王鬆,劉武對著來人說道:“恭喜您,夫人!由於他的努力,西鄉願意暫時給您庇護!”
看著額頭破裂,滿頭鮮血的王鬆,少婦的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