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西鄉大部分文官都在西鄉裏,並沒有跟隨劉夜到達顓臾城。苦逼的劉夜這次不能再偷懶了,隻能硬著頭皮,耐著性子親自去組織顓臾城外的秋收了。
……
石趙,鄴城,征虜將軍府。
“老雜毛這次可真夠狡猾。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被他騙了!”坐在客席上的董閏大大咧咧地說道。
“是啊!沒想到彭城公和燕公上躥下跳地忙活了一個月,最後竟然便宜了齊公(石世)!”坐在董閏對麵的張溫驚歎道。
“看來老雜毛被石宣謀反一案給嚇糊塗了。在當前的這個時間段內,竟然選了個十歲的娃娃來當太子。”董閏接著說道。
現在石虎的病情已經惡化了,根本活不了多久。一旦他死了,太子石世繼位,主少而國疑,這不是給人機會嗎?
“他不是糊塗,他隻是愛自己勝過了一切。現在老雜毛的病情時好時壞,如果讓彭城公或者燕公中的一位當了太子,老雜毛還能安心養病嗎?反而年幼的齊公當太子,老雜毛倒不用擔心他奪位!”張溫好像看穿了石虎的想法,十分不屑道。
“老雜毛這樣一亂來對咱們也挺有利的。現在明麵上支持齊公的隻有張豺兄弟。老雜毛死後,以張豺兄弟的威望,再加上他們兩個趙人的身份,是絕對控製不了龍騰軍的。他們實際能夠掌握的也隻有他們本部的兵馬了。就憑張豺兄弟那不到萬人的部曲能壓得住燕公、彭城公他們的野心?”坐在主位的石閔高興道。
“主君所言甚是!”張溫和董閏兩人同時答道。
石閔舉起了案上的一壇酒,套在嘴上喝了兩三口後,擦了擦嘴邊流出來的酒水,對著張溫問道:“子惠,李農那邊接觸得怎麼樣了?”
“回主君,臣已經和李司空秘密接觸過了。也將咱們同盟的請求隱晦地告訴了李司空。”張溫對著石閔恭恭敬敬地答道。
“李農怎麼說的?”石閔非常關心地問道。
“李司空並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臣後麵又隱晦地提了幾次。不過李司空卻一直裝傻充愣。裝著聽不出來。”張溫如實地回答道。
“某就知道這貪生怕死的老豬狗會這樣!”石閔將手中的酒壇砸在地上憤怒道。
“主君息怒!”張溫和董閏兩人連忙行禮道。
“算了!本來就沒有指望過這個老家夥!”石閔有些煩躁地說道。
“可是主君,如果沒有乞夥軍的相助。以我等現在的軍力,想要成大事的勝算極低。”張溫壯著膽子提醒道。
“某知道,那你們有什麼好主意嗎?”石閔按下了心中的煩躁,耐心地詢問道。
“這?……”
張溫和董閏兩人想了一會兒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到自己的兩名心腹也沒什麼好辦法後,石閔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失望。不過石閔也沒有過分強求他們。石閔知道他們兩個隻是軍中的猛將,並不是什麼足智多謀之人。
由於石閔並不是出生世族,再加上他的官位和名聲都不怎麼高。即使現在他是石趙朝中握有重兵的實權人物。但石閔仍舊招不到好一點的謀士。石閔軍中並不缺乏猛將,但卻缺智士。
就在這時,一副蒼老的模樣浮現在了石閔的腦中。當初他並不是救不出那個被關在司獄的死囚。而是救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石閔當初沒舍得,但現在他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