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臾,西北角,隱秘小徑出口處附近。
“總算趕上了,沒想到這裏竟然藏著一條隱徑。好險啊!還好輕騎軍們提前發現了。這裏離咱們北營很近,如果胡狗們從這裏偷渡過來然後從背後偷襲咱們北營的話,我等就危險了。”剛剛趕過來支援的範永曲甲屯屯長於餘拍了拍胸脯有些後怕道。
“於兄所言甚是!”範永曲的其餘兩名屯長也感同身受地說道。
“閑話少說,現在形式危急。我軍左翼已經被擊潰了。我等應當快速地加入作戰,有什麼話等擊滅了眼前的胡狗再說。”站在最前麵觀察敵我局勢的範永突然嚴肅地說道。
“諾!”於餘等三名屯長立即挺直了腰板肅穆地回答道。看來於餘他們幾個還是挺懼怕範永的。
“現在全曲聽某的命令,迅速組成品型陣。甲隊為前鋒,乙隊和丙隊為兩翼。準備向胡狗發動進攻。給你們半刻時間,快去準備吧!違者嚴懲不貸!”範永接著下令道。
“屬下領命!”於餘等人立即答道。行了一禮後,快速地返回了各自的隊列,做好最後的戰前準備了。他們都知道這位有著刀疤臉的上司可是說到做到的主。
……
一刻後,在範永的率領下組成品字陣型的範永曲向西鄉軍左翼的胡人發起了進攻。看到範永他們逼來後,指揮左翼作戰的胡人指揮官阿其武也率領著二百餘胡人前來迎戰。
雖然已經經過了一場大戰,前來迎戰的胡人大都有些疲累。但剛剛擊敗西鄉軍左翼的他們士氣高昂,好戰心強烈,戰力還是挺不錯的,並沒有出現畏戰的現象。
麵對著眼前實力強悍的西鄉武卒,阿其武並沒有選擇防守。而是主動出擊,想把握戰場的主動權。作為胡人指揮官,阿其武的這項決定還是挺明智的。胡人善攻不善守。如果等西鄉軍進攻,麵對著步戰強悍勁的西鄉軍,失去戰場主動權的胡人是絕對頂不住西鄉軍的猛攻。還不如主動進攻呢?
“草原的蒼狼們,天狼神在天上注視著俺們,給俺撕碎眼前的趙狗吧!第一隊給俺衝!”指揮作戰的阿其武下令道。
在阿其武的命令下,百餘胡人衝了出去。這些胡人都是普通的牧民並不是突騎。顯然阿其武是想讓他們作為炮灰先去吸引西鄉武卒的遠程火力,擾亂武卒的陣型。不過待第一隊胡人出發後,阿其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率領著突騎待在原地觀看局勢,再決定下一步的走向。而是帶著突騎緊緊地跟在了第一隊的後麵。
此次前來支援的武卒範永曲並不是完整的。範永曲還肩負著守衛顓臾北營的重任。北營雖然險要,但範永還是必須留下部分精兵駐守。範永曲的短弓隊以及部分武卒被留在了北營。此時的範永曲並沒有遠程兵種。
不過範永曲雖然沒有遠程兵種,但中近程兵種還是有的。
“標槍攻陣!實木標槍準備!”指揮作戰的範永大吼道。實木標槍雖然對甲兵殺傷力不大,但用來對付眼前的這些穿著破破爛爛,無防具的牧民剛剛好。實木標槍的攻擊距離並不遠。有效殺傷射程隻有二十餘步。最佳攻擊距離隻有十五步左右。實木標槍的命中率雖然不高,但一旦齊射,也能對無甲敵人形成客觀的殺傷力。
在範永的命令下,訓練有素的西鄉軍快速地擺好了陣型。實木標槍也被拿了出來。
“胡狗至十五步,實木標槍自動攻擊。”範永繼續下令道。
“諾!”指揮實木標槍攻擊的總隊長答道。
看著眼前越近的胡人,西鄉武卒們並沒有任何緊張感。反而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對於這群毫無陣型的野獸,西鄉武卒們犯不著害怕,他們有著足夠的自信來擊敗眼前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