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部聯軍營地,席骨多部,主帳內。
“啊!啊!啊!”的慘叫不斷地從大帳傳出。驚飛了附近棲息的鳥獸。來往的奴兵經過大帳時,大都低下了頭快速地小跑著。最近主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時常有奴兵被抓了進去,但卻滿身傷痕地被抬了出來,而且大多已經斷了氣。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供憤怒的主人發泄的犧牲品。
“狗屎社蘇,混蛋杜古,你們這幾個渣子竟然敢瞧不起本大人。本大人是草原驕傲的雄鷹。你們竟然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本大人早晚要把你們全都殺,本大人要把你們全都磨成灰!”大帳內,席骨多部的大人席部揮舞著鞭子抽打著眼前這位可憐的趙奴。席部越打越興奮,仿佛他鞭打的就是社蘇,就是杜古。
今天上午,社蘇收到了一封餘卅部的來信後。匆匆忙忙地召集幾個部落的大人到他的營中商議。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這隻是私下密議,而不聯軍大會。但關鍵是社蘇隻請了杜古,而沒請他席部。杜古和席部可是死對頭。這讓心胸狹隘的席部異常惱火。席部認為社蘇這是瞧不起他。在心中,席部把社蘇也給深深地恨上了。回到大帳後的席部,他憤怒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隨手抓過一名趙奴後,便狠狠地抽打了起來。盡情地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啊!啊!大人饒命啊!……”被抽打著的趙奴不敢反抗,隻能像一條受傷的小獸不停地求饒道。
不過席部可不打算放過他。趙奴的求饒聲越高,席部反而會越高興。因為此時心理極度變態的席部早就已經把這位可憐的趙奴當成了社蘇,當成了杜古。席部能放過他才怪。
趙奴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導致身體比較瘦弱。根本扛不住幾下重鞭,不一會兒就被席部給活活抽死了。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奴,席部隨手扔掉手中的鞭子,拿起一旁侍從手中的羊奶酒後嫌棄地說道:“拖下去!拖下去!真掃興。趙奴一點兒都不禁打,本大人(即首領)還沒用勁兒呐!”對於死去的人,席部可沒有興趣虐待。或者也這麼可以說,席部隻是單純地喜歡聽被他虐待的人所發出的慘叫聲而已。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待侍從們將死去的趙奴拖出去後,席部猛得灌了一口羊奶酒,對著一旁的心腹問道。
“回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俺已經暗中派人花重金買通了社蘇身邊的心腹。剛剛知曉了信中的消息。正準備彙報給大人。”一旁的心腹恭敬地回答道。
“這麼快就辦好了。不會有假吧!”席部有些懷疑道。作為一部的大人,雖然席部心胸狹隘,驕傲狂妄,但他可不是傻子。相反他十分的狡猾,疑心病也比較重。
“應該不會有假。屬下買通的社蘇心腹是一名落魄的趙人(即漢人)士子。因為識字受到社蘇的賞識,平時跟在社蘇的身邊。那份信也是由他讀給社蘇聽的。對於信上的內容,他一清二楚,不會有假的。不過社蘇的這名心腹比較貪婪,一張口就要二十金。”席部的心腹細細地彙報道。
“無妨,區區的黃白之物。沒了,咱們可再搶。隻要這份情報對咱們有價值就行了。”席部擺了擺手大氣地說道。緊接著又不屑地對著心腹吐槽道:“不過社蘇可真沒眼光。竟然選擇信任趙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趙狗都是沾著毒的蝮蛇。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被它反咬一口。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英明!趙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隻配為我等的奴隸。”一旁的心腹也跟著附和道。
“算了,反正他離容部的死活與我等無關。說說信的內容吧!”席部又灌了一口羊奶酒悠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