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燃起的熊熊烈火不僅阻斷了胡人進城的道路,也徹底斷絕了今天諸部聯軍擊滅西鄉軍的可能。
“快!快!快去鏟土滅火!”當看到東營寨門前燃起了大火後,下了戰馬的社蘇有些瘋癲地大吼道。
“盟主!滅不掉的!咱們敗了!”一旁的杜古哀傷地說道。由火油燃起的大火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被撲滅的。鏟土雖然能夠撲滅,但這麼大的火要鏟倒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更何況現在天已經快黑了,就憑他們手上現有的,士氣已經降到極點的兵卒是不可能攻下眼前這座可惡的城寨的。
“怎麼可能?本盟主還有這麼多的兄弟,怎麼可能會敗。區區的趙奴不可能是我等草原蒼狼的對手。這一定是假的!”接受不了失敗的社蘇似乎得了癔症,對著杜古大聲吼道。
如果此次會盟征伐西鄉軍失敗的話,那麼最大的輸家絕對是他社蘇。對於討伐戰的失敗,社蘇作為諸部聯軍的盟主是要負主要責任的,肯定會被各部的大人拿出來背鍋。這對心高氣傲的社蘇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而且在此次討伐戰中,社蘇損失不少嫡係部隊,就連自己的鐵杆心腹射雕手沙耶都折損在了這裏。如果此次討伐戰失敗,不能為離容族帶來足夠利益的話。以胡人的尿性,名望受損的社蘇一旦回到了離容部,缺乏足夠實力的他絕對會被族中的政敵給趕下大人(即首領)之位的。到時候社蘇估計就連性命都會受到威脅。畢竟新上任的大人肯定不會容許一個對自己有著潛在威脅的前大人瀟灑地活著的。
“結束了,盟主。此戰已經結束了!咱們徹底地敗了。陷陣的猛士們都沒了,被困在裏麵的勇士們也救不出來了。咱們輸了!”杜古非常痛苦地說道。此戰杜古的企器部也損失了不少精銳。這些精銳都是杜古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可不是一兩年就能簡單練出來的。對此,杜古也非常心痛。
“對了!還有勇士在裏麵。咱們不能丟下他們。現在聽本盟主命令繼續進攻!”社蘇聽完杜古的話後,立即來了精神。連忙大吼地下令道。
不過此時卻已經沒人聽他的命令了。就連他本部的士卒都在猶豫。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天他們已經輸了。部隊的士氣更是降到了極點,不宜再戰了。想攻下眼前的城寨,那絕對是癡心妄想。現在繼續進攻那絕對是在找死。諸部聯軍的士卒們都已經沒了戰鬥的欲望。他們可不想再聽從社蘇的調遣,白白地去送死。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是人呢?
看著一動不動的聯軍士卒,社蘇憤怒地大吼道:“快給老子進攻,否則老子砍了你們!”
可聯軍的士卒仍然一動不動。
“行啊!你們!看來本盟主要先砍幾個人以正軍規了!督戰隊快快上前!”惱羞成怒的社蘇威脅地吼道。
不過這次就連督戰隊也不幫他了。
看著像小醜一樣四處張牙舞爪的社蘇。各部的大人相視了一眼後,紛紛調轉馬頭緩緩地撤軍了。在場的胡人也跟著自家的大人離開了。社蘇雖然是諸部聯軍的盟主,但諸部聯軍的實際權力還是掌握在這些大人們的手中。很顯然各部的大人都不想再繼續進攻了。不過剛才的社蘇似乎被恐懼與仇恨衝昏了頭腦,忘記了這點。像一隻醜陋的野狗獨自表演了半天。讓諸部聯軍的大人們看了半天的笑話。
待各部的胡人離開後,社蘇似乎清醒了過來,癱軟地坐在了地上,靜靜地看著遠去的聯軍。臉上一片死灰。
“盟主,不要灰心!咱們還是有機會的!如果不是趙狗放的那把大火,今天咱們差點兒就攻下了趙狗的營寨。現在咱們還有三千多人。隻要休整一段時間,咱們還能繼續進攻。”看著頹廢的社蘇,尚未離開,對社蘇感官不錯的杜古有些不忍,走過去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