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社蘇嚴重低估了西鄉軍的實力。諸部聯軍直接被西鄉軍攔在了東營外。連日猛攻後,不但沒有取得任何成效反而落得個灰頭土臉。以至聯軍最後直接崩潰了。毫無疑問社蘇肯定會被拉出來背鍋,畢竟社蘇是諸部聯軍的盟主。現在聯軍解散了,無論是硬實力還是聲望都受到嚴重削弱的社蘇一旦回到了離容部,絕對會受到族中敵對勢力的瘋狂反撲。到那個時候,別說是大人之位了,甚至有可能性命都保不住。此時的社蘇如果心情好的話,那才讓人覺得奇怪。
與之相對的蘇埠雖然不用擔心自己的大人之位被人搶走。但不要忘了。庫卡部可是此次會盟的發起者。早在那個時候,庫卡部其實就已經和西鄉軍結下了死仇。現在聯軍解散了,失去聯軍保護的庫卡部毫無疑問成了西鄉軍的首要打擊目標。畢竟庫卡部離顓臾最近,而且與西鄉軍的仇恨最高。
如果在其他的時段還好。庫卡部可以遷移走。畢竟庫卡部作為遊牧民族隨時都可以跑的。雖然會因此損失不少。但至少可以保存部落的元氣。但現在可不行了,現在天氣嚴寒,而且已經開始下大雪了。如果強行遷移的話,人畜絕對會死傷不少。部落也因此會大傷元氣。如果在遷移的途中運氣不好,碰上其他的部落的話。蘇埠可不認為他們會放過庫卡部這隻大肥羊。到那個時候,庫卡部甚至有可能會被滅族。如果庫卡部想要遷移的話,那至少要等到明天的春天才行。而在這段時間內,庫卡部將會麵臨西鄉軍的瘋狂反撲。
社蘇喝酒喝得非常快,甚至可以用灌來形容。不一會兒,擺在他麵前的三袋奶酒就全被喝光了。
奶酒的度數並不高,社蘇喝完後仍舊神采奕奕,一點兒醉的跡象都沒有。打了個飽嗝後,社蘇站起了起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走了!兄弟。”社蘇對著蘇埠抱拳道。
“走好!不送。”蘇埠同樣抱拳道。
社蘇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轉過身後離開了。在這場踐行酒宴中,他們兩個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更不是至交。隻是兩個普通的酒友而已,談不上什麼感情。或許今天過後,他們兩個再也見不到了。
……
“社權,談判的怎麼樣了?”某條道路上,正在率軍返回離容部的社蘇對著自己的心腹社權問道。
“一切順利,就是他們的要價實在是太高了。”社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要價高不是問題,隻要他們肯出力就行了。大不了咱們以後找準時機再搶回來。”社蘇鬆了一口氣道。對於財物之類的,社蘇倒是看得特別開。
“大人,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這可是在背叛離容部啊!”社權擔憂地問道。
社蘇並沒有正麵回答社權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社權,你知道為什麼我離容部這麼多年來一直強大不起來嗎?”
“屬下不知!”社權立即搖了搖頭道。這是個敏感的問題。社權雖然比較木訥,但他可不傻啊!
“那就讓某來告訴你吧!經過了這次失敗的討伐戰。讓某明白了一個道理。內患遠比外敵嚴重得多。我離容為什麼至今仍不能強大起來,就是因為有那些吸血蟲的存在。他們妨礙了我離容部前進的腳步。這次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某都要消除這些跗骨之蛆!”社蘇嚴肅地說道。
“屬下願意追隨大人!”聽完社蘇的豪言壯語後,社權立即半跪下來道。至於是不是因為擔憂社蘇失敗後,自己作為社蘇的心腹而受到牽連,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