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南的胸口驀然一陣緊張,如果顧鈺真的是夢遊症,那麼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個的事情?
可是她也曾經看到過這樣的報道,如果把夢遊當中的人叫醒很容易就造成猝死。
她抬眸看向那個冷岑的男人,緩緩的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先生,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顧鈺聽到這話隻是緩緩的起身,可是安憶南緊張的攥住自己的衣擺,卻沒成想他的腳步並沒有衝著門口走去,反而是朝著她走了過來。
不好!
暗叫一聲,安憶南驚慌的想要躲閃,可是顧鈺的速度比她要快,她躲閃不及,被顧鈺猛地一把推到在床上。
巨大的歐式床墊十分的柔軟,上麵是淩亂的情形,顧鈺譏諷的挑起唇角,身子也逐漸的俯了下來道:“想去哪裏?”
安憶南呼吸一凝,他沒有夢遊嗎?
這樣的認知讓她很是不舒服,既然顧鈺沒有夢遊的病症,那他為什麼要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自己的床頭看?
她咬住嘴唇,垂下眼瞼不想直視那雙眸子,生怕顧鈺看到她眼中的惱怒和厭惡,低聲道:“您想多了,我不過是想休息而已。”
“嗬,是麼?”
顧鈺將雙手撐在安憶南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躲閃的樣子,眯了眯眸子。
安憶南幾乎是在瞬間就感受到了顧鈺的審視,她的身上就穿了一件珍珠白的吊帶式的真絲睡衣,雖然長長的裙擺遮蓋了她身上裸露的大部分皮膚,可是她露在外麵的肩頭仍舊感受到了顧鈺陰鷙的眼神,那寒冷氣息像是浸透到了她的骨髓一般,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視線包圍中的小女人害怕樣子盡收眼底,顧鈺眼底氳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遮陽簾和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像了,可是她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他瞬間就收回了自己失控的情緒,聲音低沉的道:“你的丈夫現在在你的麵前,你說你要休息,難道不應該叫著我一起?”
顧鈺說話間便將自己的手逐漸收緊,一下一下的逼近安憶南的耳垂,身子更加的下沉,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步靠近,近的讓安憶南都感受到了他薄薄的布料下傳來滾熱的溫度。
安憶南渾身緊繃起來,顧鈺這是什麼意思?合同裏可沒有說明要履行夫妻之間義務!
她立刻伸手推上男人的肩膀,強忍著自己壓抑的怒意道:“顧先生,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話還沒說說完,男人形狀優美的唇已經靠了下來,將她剩下的話生生的堵在了喉嚨裏,他冷漠的道:“想找借口,嗯?”
上揚的尾調讓安憶南瞬間渾身起了一層白毛汗,她別開頭艱難的開口道:“我沒有。”
她雖然怒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話語中已經細碎的透露出她的不悅,即便十分的微小,可是顧鈺也已經捕捉到了。
生氣了?
嗬……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顧鈺冷冷抓住她想要用力推開她的手,重新摁到床上,安憶南一驚,立刻深處另外一隻手,但是卻也一樣被抓住,她驚慌異常,立刻叫道:“你要幹什麼?”
“履行你我之間的義務。”顧鈺幹脆利索的回答,可是安憶南卻慌了神。
她立刻便就拒絕道:“顧先生,合同當中並沒有這條規定——”
“你真的認真看了合同嗎?”
顧鈺冷笑一聲,這才將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皮帶上,冰冷的觸感讓安憶南瞬間就驚恐起來,她想要掙紮出來,可是卻被他的大手鉗製的死死的,根本就掙紮不開。
“怎麼,你現在要食言嗎?”漆黑的丹鳳眸在台燈昏黃的照亮下逼視著麵前的小女人,桃花大眼中已經露出深深的恐懼和怒意。
“顧先生,請您自重。”安憶南幾乎是惱羞成怒的樣子,她的指尖還放在顧鈺的腰帶上,上麵的金屬質感讓她渾身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自重?嗬,真是可笑……
顧鈺邪佞的勾勒起唇角,那薄薄的弧度昭顯出幾分戾氣:“你這是該和自己丈夫說話的態度嗎?”
“你……”安憶南的話哽在喉嚨當中,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鈺冷笑一下,拽著她的手遍緩緩向下,可是安憶南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她猛地一把用力把麵前的那人推開,惱怒的喊道:“顧鈺,你這個神經病,變態!”
顧鈺似乎是早就已經料到了一樣,並沒有被推到,反而是站定了身子,但是眸子中隱約已經可以看到怒火的顏色,這女人,居然罵自己是變態?
他的嘴唇已經緊緊的抿了起來,安憶南瞬間就有些後悔自己的剛才說出這樣的話,他,已經生氣了!
安憶南下意識的站的遠遠的,然而卻是無濟於事,顧鈺邁出自己的大長腿,一一步一步的逼近過來,眼神仿佛能瞬間冰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