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脆的鬧鈴應時響起,叫醒了還在沉睡中的安憶南,隨手關掉了還在嗡嗡作響的鬧鍾,安憶南努力擦了擦眼睛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隨後爬出了溫暖的被窩,開始做新一天的準備。
走在路上,安憶南不知不覺就會想起了昨天和葉錦闊昨聊天的情景。
他笑容陽光,讓人感覺十分舒服,給人一種鄰家哥哥的感覺。
能和這樣的人共進晚餐,或許是每一位女孩子夢寐的事情吧。安憶南想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好不容易趕到了公司,已經是快要遲到的時間了。走進公司,卻被顧玨的助理小李告知已經為她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工作室。
“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為之所動的!”心裏這麼想著,安憶南跟著助理來到了辦公室。
“您的辦公室就在這裏,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助理把安憶南帶到了辦公室門口。安憶南正想著待會的工作,隨口寒暄了幾句就讓助理回去了,這才抬頭打量了一下這間新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離在整個大廳的角落,可以說是與世隔絕,辦公室有兩麵是窗,讓整個房間顯得很亮,整間辦公室十分幹淨整潔,不像是臨時調換的樣子,讓人心情舒暢。
回身看了一眼顧玨的辦公室,到這裏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正當安憶南為此慶幸,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顧玨已經在辦公室等她,心裏的小慶幸瞬間就變成苦海深仇,默默的走向辦公桌。
看到安憶南,顧玨平日嚴肅的讓人看不清心思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絲歉意,不過這份歉意倒很快的被平時的表情掩蓋。
“憶南。”安憶南坐下沒多久,準備開始工作時,顧玨開口了。
“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應該對你做出那種舉動的,還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顧玨似笑非笑的說著,雖然語氣滿是歉意,到卻在悄悄的提醒著安憶南,昨天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
看著顧玨唇角的傷口,安憶南的心情更是糟糕了:“嗯。”
她低聲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在說話了,好像是故意不理睬自己身邊的人一樣。
空氣開始凝固,辦公室裏隻有兩個人的呼吸,還有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的聲音。顧玨左右踱步,開始考慮自己該說些什麼,卻又想不到話題,而安憶南則專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似乎是要打破這沉悶的氣氛,顧玨停止了踱步,找了個地方重新坐下,一雙眼睛則是不知不覺間落到了安憶南的身上。
“最近聽說安氏集團的生意順風順水,真是恭喜安小姐,能有這麼好的一個家庭護盾,寫起劇本來也不會有任何的顧慮。”
顧玨微笑著說到,這句沒由來的廢話完全是為了和安憶南搭話。
“安家的生意最近的確是不錯,如果沒有某些人暗中幫助,會進展的更開心的。”安憶南說著,瞪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顧玨。
顧玨尷尬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安憶南的身邊:“這可怎麼說,我這麼做可完全是為了安家啊。”
“那還多謝了顧先生的一片好意。”安憶南腦子裏一直想著的都是昨天的事,心裏的火氣大了起來,話裏開始帶上了諷刺。
顧玨知道自己做的事肯定不會因為一句道歉就被原諒,也就任由她說氣話,不和她爭論,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劇本的事情怎麼樣了,有頭緒嗎?”
“這點小事不勞費心,我會做好自己應做的工作。”安憶南這麼說著,心裏卻開始犯了愁。
雖說顧玨確實是賣她了一個大人情,讓安氏集團的事業少了些需要操心的事,但到她這裏,留下的工作卻是個真真正正的難題,對於這份工作,安憶南是絲毫找不到頭緒,不知該從何做起。
作為一個金牌編劇,她有把握寫出好的劇本,但想要讓這劇本的價值抵得上那一千九百萬,她隻能絞盡腦汁投入全部精力去做,但現在這個事情已經擺在這裏,安憶南現在能做的就是寫出一份能創造出能還得起這筆人情債和金錢債的作品,而這之中的壓力也不言而喻。
顧玨在被安憶南連續兩句冷冷的話把話題結束之後,也知道現在和她說話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但他也沒急著離開。
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邊,顧玨見安憶南開始工作,不再理他,便回想起了昨天從柳汐汐那裏聽到的話,雖然當時自己義正詞嚴的對柳汐汐說他相信安憶南不會做出這種事,要她不要再拍些容易讓人誤會的東西當做證據,可他的心裏還是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