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如果有什麼事讓你感受到了不舒服的地方,我在這裏就先在這裏向你道歉了。”劉鑫注意到安憶南對於和她的談話十分冷淡,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麼,相反,你還幫助過我,按照道理來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可是按照我們兩這種關係,坐在這裏,麵對麵,又像什麼呢?”安憶南垂下眼睛說道。
劉鑫在餐廳選的位置靠近落地窗邊,太陽也漸漸西落,夕陽西下,太陽照在自己的身上也並不像中午那樣強烈,反而使人心底暖洋洋的。
外邊的人們行色匆匆,應該是剛忙碌完,才下班。雖然帶著一天的勞累,但隻要一想到馬上就能回到舒服的家,臉上也洋溢著向往的神情,畢竟家這個字,隻要一看到,就會使人放鬆。
可以毫無顧慮的在家做任何想要做的事,說不定一回家,自己的親人就早已做好美味的飯菜,等著遲歸的他。
就連飛翔在天空中的鳥兒也知道疲倦而歸巢,可她在這茫茫的世上,卻無枝可依,無處可去。
每次到了晚上,哄完安子亦睡覺後,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她都會感受到刺骨的寒冷,那時,她都會從來沒有過的渴望有一個人能在自己的身邊,陪伴她,讓她能夠安穩的度過每一個晚上。
以前不是沒想過就接受葉錦闊吧,他那樣的追求自己,討好自己,她的一切事情,葉錦闊都清清楚楚,也不嫌棄她,反而十分的愛護她。
可是如果自己接受了葉錦闊,那她不就成為了她所痛恨的那一類人嗎?不愛他,卻霸占著他身邊的位置。
正因為曾經傾盡過所能那麼濃烈的愛過一個人,所以她才明白不能如此對待葉錦闊。
安憶南想,她並不是那麼厚道豁達的性子,就算以前是,現在也不在是了。但她也不想帶著恨意和怨氣去對待身邊的任何人和任何事,也不想像個精神病症患者一樣自己否定自己,自己對抗自己。
“我們倆的關係?我們倆什麼關係?”聽了安憶南的話,劉鑫十分不解,不明白安憶南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安憶南喝了口茶,任其苦澀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呢?在我工作遇到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事後,又約我在這聊天。”安憶南沒有回答劉鑫的問題,又接著問道。
“因為我很欣賞你呀,正好我的工作也需要投資,這不是各有所得嗎。”劉鑫笑著回答道。
“欣賞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和顧玨的關係?就算之前顧玨沒有和你說我的存在,可是那次在辦公室,你也該明白了吧。”安憶南反問,氣勢洶洶道。
“可是,你和顧玨的關係,跟我欣賞你又有什麼聯係嗎?”劉鑫笑著說,“難道就因為我和顧玨是同學,你恨著顧玨,就順帶把我也恨著了?”
“你和顧玨隻是同學關係?”安憶南皺著眉頭問道。
“哈哈哈,這下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看我這麼不順眼了。”劉鑫笑彎了眼,恍然大悟說道:“我真的和顧玨隻是單純的同學關係。”
“你不用再掩飾了,每次我都是親眼所見。”安憶南回道。
“真的,我和顧玨隻是多年的同學,前幾次都是因為顧玨的公司遇到了困難,我作為同學,理應去幫幫忙。”劉鑫知道安憶南是誤會了她和顧玨的關係,又接著說道:“上次在辦公室也是,顧氏集團的財政有點不對勁,顧玨去找我做個顧問,我和他隻存在工作方麵上的交流。”
安憶南沒有說話,隻是疑惑著盯著劉鑫,似乎是想從劉鑫的表情上發現什麼睨端。
劉鑫也大方的任安憶南打量,笑彎了眼,說道“你別不信,上次在辦公室,你還讓我看了一出好戲,我還從沒看見過顧大少爺被人甩了一巴掌後的表情呢!幸虧他事後沒有滅我口。”
“……”安憶南怔了怔,神情有片刻的茫然。
“我們都是女人,所以知道你和顧玨的事後,也很心疼你,雖然我從始至終都是這件事的一個看客而已。”劉鑫有些心疼著說。
“不,我們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安憶南卻笑著搖了搖頭,視線轉向窗外。
每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心酸和苦辣,任何人觀看到別人的人生其實都是不痛不癢,微不足道的,而感同身受又是概率極其微小的事件,共情隻是人性的本能,除非你經曆過,不然你永遠不可能明白當事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