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蟄庸聽見蘇杭這樣一說,語塞了一陣,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不要說,經過小妹這樣一提醒還真意識到自己真把她當小孩子看了,搖頭一笑道:“小妹說的是啊,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這麼大了……”眼神之中卻帶著一抹懷念,想當初他在京城還是那個叱吒風雲人人敬畏的大少的時候,自己這個小妹也才那麼點大,甚至年紀上還不如現在的琪琪,而如今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她也早就長成了如今的大姑娘,而他自己也老了,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不免有些悲哀,時間真的不等人啊,但是有些遺憾卻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現在想起來依然耿耿於懷難以釋懷。
“所以我說有些事情您老就不要操心了,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就算是為了我好,小妹我心領了還不成,想想一中年大叔還和人家年輕人計較,也不嫌丟人。”蘇杭皺了皺鼻子一臉不滿的鄙夷道雖然知道三哥是為了她好,但是有些事情她卻有自己的主見。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女人也是點頭,看著自己丈夫一眼,歎了一口氣道:“小妹說的沒錯,有些事情我們就不要攙和了,現在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你插手了反而不是好事,爸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讓你不要再管那些事情了你就安安心心的當你的軍長,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你又不安分了,說不定又要生出什麼大事……”
蘇杭在旁邊趕緊求情,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嫂子,不過接下來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說了這麼多竟然都是在為那個可惡的家夥求情,想想又覺得一陣的不忿,分明就是仇人,自己關心他那麼多幹什麼。
想到這裏暗中捏了捏拳頭,心中一陣的咬牙切齒,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把那家夥揍的跪地求饒,雖然今天說了這麼多並不是為了他,但是至少也算是救了他一條小命,報酬什麼的一定要收回來,不然今天自己浪費了這麼多口水豈不是沒有價值。
仿佛想到了那家夥被自己揍的滿地打滾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她腳底下說饒命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一陣暢快,甚至暗中盤算著到時候到底是把他踩在腳下讓他叫姑奶奶呢,還是和他揍自己一樣按在腿上抽屁股……
意淫了一陣之後蘇杭這才發現這些貌似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不禁一陣的失望,不過再次堅定了一下決心,不管怎樣這個仇一定要報的,到時候絕對不會給那小子好受,畢竟那家夥太可惡了,不僅揍她的屁股,而且最後還在上麵摸摸捏捏了好長時間,外人沒有看見,可是她作為當事人可是感覺最為深刻的,想到當時那種如同觸電一般的感覺,就是現在想起來身體都忍不住顫抖。
“就這樣吧,既然小妹不讓我管,那就算了,不過如果再受到什麼委屈了,一定要告訴我,今天算了,可不代表以後我就不管了,我薛家的人絕對不是好欺負的!”薛蟄庸搖頭一歎道,經過這件事情倒是讓他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心情也變的沉悶了許多,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樣子。
聽見薛蟄庸這樣一說,最高興的莫過於薛琪琪這小丫頭了,心中不免一陣的得意,暗道:“師父啊師父,今天可是多虧了我你才沒有倒黴哦,你要是再不收人家當徒弟的話以後一定不幫你說話了。”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看見自己的高手師父聽見自己把事情一說頓時感激不盡,然後傾囊相授的樣子,想想都覺得興奮,他可是連自己小姑都揍的高手啊,如果真的能成為他的徒弟到時候一定認真學習。
小妮子心中無盡的意淫了起來,等到自己也變成高手的話,嘻嘻,一定要先欺負一下小姨,誰讓她沒事的時候就拿自己出氣,然後就是臭大哥,每次出去玩都不帶上,最後……小丫頭心中更加囂張了,如果有可能,一定還要把那個可惡的師父揍一頓,誰然他到現在還不收自己,好像同樣也很可惡的樣子……
不過,這丫頭貌似有點想多了,人家秦風好像到現在都沒有說收她當徒弟,如果知道她此刻想法的話更加沒有可能。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引擎聲,不一會兒薛塵逸已經從外麵走了回來,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見大廳裏麵的這麼多人,不禁一愣,尤其是對於自己這位三叔,薛塵逸自始至終心中都是帶著一股敬畏。
雖然他薛塵逸現在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也是少有的幾個能和王家大少叫板的大少之一,在自己的圈子之中風光無限,但是同樣明白眼前這位三叔的身份,除卻如今三十八軍團這個王牌部隊的老大之外,二十年前的三叔更加風光無限,甚至即使二十年過去了,京城那些年紀稍微大一點已為人父人母的曾經大少小姐們一提到薛蟄庸這個名字依然是敬畏有加。
不說別的,當年薛家薛蟄庸這個名字在京城圈子就是一個傳奇,當初京城最風光無限手段滔天的大少……沒有之一,當年的薛蟄庸相比於如今的王凡夫來說要更加的有影響力,至少在那個年代,所有他的對手最終的結果隻能是被踩在腳下不得翻身,以至於他當初一手創辦的太子俱樂部至今依然是京城大少圈子聚集的場所。
王凡夫在得到了所謂的京城第一大少這個名頭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都在想辦法脫離薛蟄庸對於這個圈子的影響,甚至想過重新建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俱樂部來替代太子俱樂部,對此薛蟄庸隻是嗬嗬一笑並沒有幹預,而事實證明,薛大少的影響不是簡簡單單的二十年就能消除抹平,太子俱樂部原本是京城大少最終的聚集所在,如今依然是,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也足以見得一個薛蟄庸對於這個圈子深遠持久的影響之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