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目送著南祭墨遠去,聽到了顏武冷硬的語氣,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也不敢忤逆顏武,跟在顏武的身後灰溜溜的進了丞相府。
進了丞相府,顏武回頭吩咐小廝將門關好,然後直接和顏若說道,“跪下。”
顏若看著顏武,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父親生氣了,顏武是那種站在那裏就威嚴十足的人,如今生氣了氣,更是怒發衝冠的模樣。
顏若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頭低著,並不敢抬起來,生怕惹怒了顏武,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顏武走了兩步到了顏若的跟前,語氣冰冷的問道,“你今天想坑害你姐姐,就謊稱你姐姐跳舞彈琴好過與你,不過是想看你姐姐出醜吧。”
顏若並不敢回答,一直以為顏武是個武夫,卻沒想到他揣測心思也這般厲害。
顏武也沒多做停頓繼續說下去,“好在你姐姐應付住你了,知道你和太子殿下勾搭到了一起,還成全了你們,你還將你姐姐推下了湖?”
顏若聽著顏武的話,身體開始不住的抖動,顯然是做賊心虛了。
偏偏顏若還要強撐著臉麵和顏武說,“若兒都謝過了姐姐成全了,若兒真的沒有推姐姐。”
顏若為自己辯解道,不過這幾個字是肯定不足以讓顏武相信自己的。
顏武用嘲笑的語氣說道,“你不用擔心你姐姐,不是她來告狀的,想來她還是護著你這個妹妹的。”
這次顏武是看錯了顏木的心思,顏木並不是護著顏若,而是懶得去告狀,和顏武在解釋自己怎麼學會的琴,而且顏武是顏若的父親,也不會真的將顏若怎麼樣。
顏若聽著顏武這麼說,顯然是不相信顏武說的話,要不是顏木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去告得裝,父親怎麼會舍得這麼對自己呢?
顏武看著顏若不說話,並沒有著急,就在一旁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顏若到底要幹什麼。
顏若再次抬起頭,眼淚早就流了一臉,顯得好不委屈的樣子,“父親,那京中貴女們都說女兒沒有規矩,再怎麼蹦噠也就是個庶女搶不得台麵。”
一邊說著顏若的臉上的眼淚一邊不停的往下流,顯得好不委屈,不過顏武是個粗人,並沒有欣賞的神經,不過是看著顏若因為這種小事哭成這樣不值得。
顏武也沒和顏若再多廢話,“回去抄“女戒”吧,一天五遍,三天交一次,另外這一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府了。”說完顏武就甩了一下子袖子,走開了。
留著顏若一人跪在那裏,臉上都是淚水。
顏若的貼身丫鬟看著顏武走遠了,將顏若拉了起來,又拿出顏若的帕子,把顏若的臉擦了個幹淨,趕緊扶著顏若回了閨房。
顏若的貼身丫鬟叫雲溪,平日裏顏若一不高興了就對雲溪連打帶罵的,雲溪現在並不敢和顏若說話,怕顏若的怒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顏木和小辛回了自己的蘭淑閣,那天顏武派人過來收拾,原本破舊不堪的蘭淑閣也變得煥然一新了,裏頭的家具什麼的都是顏武從庫房直接拿出來的,盡是些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