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是母親的嫡女,管家總比一個姨娘當家好聽,當初蘇家再怎麼門第高貴,現在也都落魄的不成樣子。蘇氏說句好聽的也就是姨娘,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妾而已。”
顏木的話絲毫沒有給顏武留任何的情麵,直接揭穿了顏武不想承認的事實,聽南墨疏說,自己母親家世恐怖,顏木估計顏武是沒膽子扶正蘇柔的。
就算顏武扶正了蘇柔,她見到自己依舊要行禮,逢年過節還是要給自己母親執妾禮。
顏武一拳砸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後眯著眼睛看著顏木,眼睛裏閃爍著恐怖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突然間顏武笑了,不過一下子又恢複了平靜,“木兒,你若是男兒,怕是九州南朝的青年一輩都難為你獨尊了,說不定我顏家……”
顏木一聽顏武的話,就知道他什麼意思,等他要說到大逆不道的話的時候,顏木很明智的打斷了顏武,隔牆有耳,顏木雖然不怕麻煩,卻也不惹了麻煩。
顏武被打斷了,頓時冷靜下來,額頭出了冷汗,剛才要不是顏木打斷了自己,如果傳到了皇帝耳朵裏,顏武打了個嘚嗦。
現在坐在皇位上那位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比誰都清楚,這話隻要讓他知道了,顏家也就沒了,顏武棄武從文,放棄的就是手中的兵權,皇帝這才讓他平步青雲。
顏武雖是驚的一身冷汗,卻也肯定了,顏木若是身為男兒,頂不會比定遠候差上什麼,可惜了自己這個孩子身為女兒身,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嫁。
不過用這舉足輕重的管家權賣顏木一個人情是肯定值了的,日後自己若是有什麼事情求上她,也好張嘴。
不過顏木可沒有承認這個人情的意思,這個家顏武給自己最好,不給自己那就直接了解蘇柔,就當給死去的顏夫人報仇了。
顏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武將正常不蓄胡子,不然上戰場的時候礙事,顏武也是正了八經入朝為官才蓄起了胡子。
“一會兒我會告訴管家,把賬本什麼的送到你那裏,總得讓我看看本事,你要是把這家弄的一團糟我可不饒你。”
顏武的聲音中透露出無限的威壓,單說這氣勢,也隻有上了戰場,殺過人才有的血腥氣。
顏木改色的衝著顏武服了服身子,畢竟自己現在是顏武的女兒,背靠大樹好乘涼。
之後顏木象征性的問候了顏武幾句,不知道的還真是父慈女孝的好場麵,唯有顏木自己知道膩歪的有多難受。
過了一會兒,顏木就和顏武告退了,準備回去好好歇一會兒,畢竟一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蘇柔怎麼會乖乖的讓出管家權來呢?
顏木一走,顏武就把顏木管家的消息放了出去,果不其然,蘇柔知道自己的管家權被奪走之後,就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一哭二鬧三上吊。
本想引起顏武的注意力,卻發現顏武根本不理會自己,她根本不信自己這裏發生的事,顏武不知道,一定是顏木那個小不知廉恥的女人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