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看到了鐲子,想起來剛才顏木同那個看門太監不知在爭吵什麼,引得自己多看了兩人一眼。
“你剛才同那太監在爭論什麼?”天佑帝將話題一轉,對著顏木問道。
天佑帝的詢問很是突然,讓顏木大吃了一驚,沒想到追問的竟然是天佑帝,不過要是天佑帝更好辦了。
顏木裝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後,然後咬了咬自己嘴唇,“陛下恕罪,娘娘恕罪,這位公公讓臣女將母親給鐲子贈予他看一看,臣女不願意,小丫鬟不知禮數,頂撞了公公,若不是陛下和睿王殿下來的及時,臣女可能就被拖下去亂棍打死了。”
一邊說著顏木一邊掉眼淚,看上去像是在顏府裏受了委屈,進宮請皇後娘娘為自己做主,又被惡奴刁難。
皇後的眼神裏好像帶著冰碴,衝著看門的太監看過去,就看那看門的太監噗通一下子跪到了皇後的腳邊,嘴裏嚷嚷著,“娘娘恕罪,是老奴一時貪心了,娘娘恕罪。”
彩珠看出了皇後的不悅,怎麼會由著那太監對皇後娘娘拉拉扯扯,提起自己裙子,一腳揣到了那太監的臉上。
皇後對著小太監們吩咐道,“把這個東西拉出去,亂棍打死,壞了鳳儀宮的規矩這就是下場,聽到沒?”
皇後執掌中宮多年,也是威嚴十足,下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單說嗬斥天佑帝貼身太監這一點,曆朝曆代也就隻有當今皇後做到了。
天佑帝頗有些掃興,看著皇後將所有的事情打理妥當,有些尷尬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
南墨疏則是麵帶憐惜的將顏木臉上的淚痕擦了個幹淨,然後又將顏木擁到了自己的懷裏。
顏木被南墨疏的表情惡心了個夠嗆,卻隻能配合南墨疏,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看看這兩個人,還沒成親呢就如膠似漆的,這要是成親了豈不是要羨煞旁人呢?”
皇後在一旁打趣的說道,卻不曾想到南墨疏和顏木現在的模樣,勾起了天佑帝對別人的思念。
好在天佑帝還沒有太過於昏庸,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臉上的那點子不自在,周圍的人估摸著都是以為是天佑帝因為剛才的烏龍而不自在,就沒往別的地方上去想。
皇後這次也不敢再讓顏木站在殿外等候著自己的召見了,就直接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鳳儀宮正殿。
這是顏木第二次來鳳儀宮正殿,還是同一天,就看皇後將自己的鳳椅讓給了天佑帝,竟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以天佑帝為尊。
皇後做到了天佑帝的左邊,南墨疏則是坐在天佑帝的右側,連小辛跟著顏木也進了正殿。
就看到顏木進了鳳儀宮之後跪在地上,又和天佑帝和皇後請了個安。
皇後也是一改剛才麵若冰霜的模樣,和顏悅色的對著顏木微笑,讓顏木趕緊起身,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若不是剛才皇後讓顏木在殿外等候了進一個時辰,小辛都以為皇後真的對顏木寵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