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直矗矗坐在自己對麵的南墨疏,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隻是覺得坐立不安,好像所有的小心思都被看明白了。
不過南墨疏可沒有現在就和皇後鬥起來的意思,自己隻是想看好戲,這好戲沒看成,自己還幫那個蠢女人擦屁股,這種感覺讓南墨疏覺得實在是不舒服。
“陛下,微臣先退下了,就不打擾你和皇後的好事情了。”
南墨疏走的幹脆利索,也不給天佑帝說話的時間,就幹脆利索的打道回府了。
倒是天佑帝被南墨疏打斷之後,什麼郎情妾意,什麼青梅竹馬情義都拋之腦後。
看著皇後已經不在年輕的臉,絲毫不記得這個女人為自己付出了多少,反而是想起了當初普通顏木一般的那個女子,會笑盈盈又或者感激涕零的接下自己賞下來的東西。
可惜啊,可惜啊,這麼多年她也不肯對著朕,說一句自己錯了。
天佑帝失神的模樣傳到了皇後眼裏,皇後肯定天佑帝,肯定是想到了個小妖物,不由得心頭陣陣苦澀,別人覺得自己這個皇後能這麼多年,聖寵不衰,已經很是厲害了,卻不曾想到自己一手撫平了多少,到頭來竟然讓天佑帝在自己的鳳儀宮想著別人。
皇後一賭氣,扭過頭不理會天佑帝,卻不曾想天佑帝覺得自己自討沒趣,直接起身離開了鳳儀宮,給皇後氣了個人仰馬翻。
彩珠是個聰明的,原以為天佑帝會留宿鳳儀宮,將顏木帶去了偏殿,隨手指了兩個小太監,和兩個沉默寡言的小丫鬟,去伺候顏木,就跑到了小廚房,讓廚房趕緊備幾個天佑帝喜歡吃的菜。
這頭彩珠安排妥當了,就急匆匆的往正殿跑,離得老遠就看到天佑帝從鳳儀宮走了出來,然後拐了個彎,看樣子是回了禦書房。
彩珠感覺有些不對勁,趕緊提起了自己的裙子,追著天佑帝跑了過去,奈何天佑帝走路的速度實在是快,距離又遠,彩珠一時半會也追不上。
要不是天佑帝那明黃色的龍袍,恐怕彩珠也隻當哪個小太監出來了,也不會去多關注。
這皇宮之中能穿明黃的也隻有天佑帝了,至於太子的太子府也是暗黃色,皇後的鳳袍則是傳自前朝,以大紅色為主。
彩珠沒注意路,跟著天佑帝七拐八拐,就看到天佑帝停到了一個荒蕪的小院子門口,彩珠仔細一瞧,這不是貴妃的地方麼?陛下怎麼會自己來這裏呢?
宮中來往的人不少,不過就是有人說貴妃乃是不詳之人,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靠近了,天佑帝也不曾注意到,有人跟著自己跑了過來。
天佑帝在小院的門口站了有一會兒,彩珠看到天佑帝往回走了,也沒敢露出身影,躲在了樹影的後麵。
天佑帝路過彩珠藏身的地方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彩珠以為自己被天佑帝看到了,險些腿一軟跪了下去。
好在天佑帝隻是看一眼而已,並沒有打算探查的打算,天色愈發的暗淡,宮中陸陸續續的點起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