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郡王妃的臉色變來變去,看上去很是好笑,皇後看著恒郡王妃的天色,就能猜出來,事情肯定是恒郡王妃去自討麻煩。
“娘娘,老身去顏府做客,顏木隻派出來一個下人,過來和老身說話,老身想著,自己也是長輩就教訓了顏木幾句。”
恒郡王妃眼睛一轉,就開始大言不慚的睜眼說瞎話,顏木想了想,恒郡王妃過來確實是等了自己一段時間,不過自己對她也算是禮待了。
“王妃好生的厲害,去顏府做客,也不提前下帖子,我也好讓下人做些王妃吃的東西,到了時辰,臣女在顏府門口迎接王妃,可是王妃一聲不吭,突然過來了,臣女一時慌了神,還未收拾妥當,隻好讓管家陪著王妃,隻是也不知管家哪裏惹怒了王妃?”
想必恒郡王妃,顏木的態度要好的很多,聽上去看上去也是出自真心的。
顏木也不給恒郡王妃說話的機會,隻是一臉為難的看著恒郡王妃,“王妃息怒,那管家乃是睿王殿下借給我的人,若是娘娘看著他不順眼,我與睿王殿下說一說,再責罰他也可。”
顏木的意思就是,就算你對我的人有意見,那也沒有辦法,誰讓管家是睿王的人呢?睿王向來護短,若是恒郡王妃今日打了他的人,明日怕就是睿王帶著家將打上恒郡王府的消息了。
恒郡王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原以為顏木是跟自己道歉的,沒想到竟然敢將南墨疏抬出來嚇唬自己,實在是可恨。
恒郡王妃惡狠狠的白了顏木一眼,對著皇後訕訕的笑了一下,“我想著去顏府商量一下,成兒和顏武的婚事……”
顏木斜著看著恒郡王妃,“王妃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分明在責怪我父親老牛吃嫩草,耽誤了成得郡主,還讓我趕緊將婚事退了,我哪裏有那個本事,這一說出來,王妃不就嘲諷家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恒郡王妃怎麼也沒料到,顏木會直接全部都說了出來,半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就不怕時候顏府和恒郡王府成了仇人?
不是顏木不給恒郡王妃留麵子,而是顏木實在是清楚,恒郡王妃這個人,你給她台階,她定會順著爬上去,還是狠狠地給她一腳,踹下去的好。
“你,你這女孩子,怎麼嘴這般的刁鑽,就不怕惹怒了睿王,以後沒人要你,守一輩子寡,怕到時候菩薩都不肯留你呢。”
恒郡王妃這是把年輕時候的架勢拿了出來,恒郡王妃年輕時候的名頭,誰不知道呢?京城中稍微有頭有臉的貴女,都避讓著她,不然讓她白白罵一頓不說,就算是有性子直,脾氣大的,也沒在恒郡王妃的手中討了好,最後京城中的人,都私下裏稱恒郡王妃,乃是蒸不熟搗不碎的銅豌豆。
“恒郡王妃慎言。”
好在皇後還有理智,及時製止了恒郡王妃,不然自己的鳳儀宮,怕是比之菜市口都不如,日後傳出去,皇室的臉麵也就不用要了。
顏木看著皇後的匈口劇烈的起伏,眼中的關切又弄了幾分,這怕是破碎的心脈裏,湧出的鮮血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