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乃是南朝的京都,哪怕是夜市,也是有巡防營的人,監管著秩序,防止有人搗亂。
這周圍的來逛夜市的,還是擺攤的,這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囂張的人,有幾個在這裏擺攤多年的老人,看著南墨疏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她們這些小攤主,每個月都要給巡防營的人交錢,當然人家也會照顧自己這些人,之前什麼一個富商的兒子,不就是這麼被打斷了腿?
顏木看著南墨疏態度強硬,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會兒南墨疏更像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公子哥。
很快在西街巡邏的巡防營的人就跑過來,看到南墨疏招牌打扮之後,領頭的迅速跪了下來,隨後他身後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臣等參見睿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墨疏將眼睛轉來,冷哼了一聲。
領頭的頗有些不理解的意思,這睿王殿下雖說性格殘暴,卻也不會在街上欺辱百姓啊。
難不成是這些人惹怒了睿王?那借給自己八個膽子,自己也救不了這些人啊。
領頭的看著睿王沒有讓自己起來的意思,就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周圍的小攤販,哪有幾個還敢說話的,這西街夜市,也有些穿著富貴的過來逛逛,不過也就是幾個富商的或者說上不得台麵小官的孩子。
何時見過王爺過來逛夜市的?隨後小攤販們就看到了剛才在老婆婆哪裏買了東西的顏木,然後露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百姓看著那煞神一樣的男人,也沒有幹別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一點一點全部都湊過來,將被踢飛出去的小攤販,也送到了南墨疏的臉前。
小攤販還在捂著自己的腹部哀嚎,不過已經不敢再多說什麼。
南墨疏看了一會兒,這才又問了一遍,“這些玉是你雕刻的麼?雕刻的人在哪裏?”
玉石的攤主看著自己此刻是孤立無援,這人是個王爺,想弄死自己,不是個碾死一隻雞一樣容易麼?
可是玉石的攤主,又想到了自己對那個老人的再三保證,又怎麼能違背自己的話呢?
南墨疏看著攤主眼中的猶豫,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對著跪在地上巡防營的領頭說道,“你告訴他,窩藏朝中逃犯,外族探子是什麼後果。
巡防營領頭的人,下巴險些掉了下來,看著南墨疏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他猶豫了一下對著南墨疏問道,“王爺,這小攤販從我在這裏巡邏,他就在這裏擺攤,哪裏可能會窩藏犯人啊。”
南墨疏聽到巡防營的人的疑問,眼神好像是刀子一樣,冷颼颼的打在問話的人的身上。
巡防營的領頭的,一時之間很是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要問這麼一句,老老實實的不好麼?
好在南墨疏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壞,還沒到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地步,就看他輕笑了一聲,“這小販不是賣玉石的吧,應該是從去年才來賣的玉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