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木兒和自己說,賬上已經沒有錢了,就是這一萬八千兩也不知要從哪裏出,這會兒顏武才明白什麼叫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不過恒郡王妃哪裏是善罷甘休的主啊,若是個好打發的,今天就不會匆匆登門了,或者說是哪來的臉麵又跑到了顏府啊。
“賢婿啊,成兒怎麼也是陛下親自封的郡主,一萬八千兩的嫁妝實在單薄了一點,說出去,我家成兒不得被京城中的人恥笑?”
恒郡王妃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一邊說還一邊輕試自己的眼角。
樣子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不過恒郡王妃是演錯了地方,顏木和顏武父母兩人,一個賽一個的鐵石心腸,就算是恒郡王妃哭的昏厥過去,怕也不會讓這兩人抬一抬眼皮。
顏武的眼睛掃了恒郡王妃一眼,然後不陰不陽的問道,“不知恒郡王現在可好?”
恒郡王妃的臉一下子白的毫無血色,看上去很是嚇人,她怎麼也沒料到,顏武會問起這個,他是怎麼知道的?
說到底恒郡王妃嫁到恒郡王府已經多年,所有的消息幾乎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生活還算是安逸,也就讓她放鬆了,忘記了顏武能爬到丞相,又怎麼會對京城裏,或者說皇宮裏發生的事情,毫無知覺呢?
恒郡王妃看著顏武的眼神有些躲閃,不過顏武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不過就是拿出來驚恒郡王妃一下,免得她漫天要價。
恒郡王妃硬生生從臉上擠出來了一個笑容,然後頗有些心虛的對著顏武說,“王爺無事,大人不必擔心。”
顏武聽到恒郡王妃這麼說,頓時大笑了起來,然後麵帶鄙夷的看著恒郡王,“王妃好雅興啊,怎麼事到如今還來欺騙本官呢?”
恒郡王妃聽到顏武這麼說,好像是一道炸雷劈到自己的頭頂,頓時氣勢全無了。
恒郡王妃笑得很是尷尬,然後頗有些膽戰心驚的意思,良久之後,恒郡王妃才試探的問道,“陛下已經和丞相大人說了?”
顏武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故作高深的模樣,“陛下怎麼會對我一個外人說起,想必是恒郡王不知怎的,觸怒了陛下吧,想來陛下宅心仁厚,應該不會講恒郡王怎樣的。”
恒郡王妃一聽顏武說話,臉色才好轉了一些,看來顏武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恒郡王妃冷哼了一聲,“丞相大人多慮了,恒郡王的事,並無大礙。”
顏武一聽,這是自己說錯了?可是自己說的那句話,無論怎樣也都不會出錯啊,難不成恒郡王不是因為觸怒天佑帝被抓入天牢的?
不過顏武很識趣的沒進行這個話題了,自己隻是略知一二,亂說什麼可不好。
“王妃今日前來是為了郡主的禮聘,不過老夫要問一下,郡主的女媒要請誰?”
顏武將話題打過去,想必恒郡王妃應該也不會在漫天要價了。
恒郡王妃的眼睛一轉,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定然不知道女媒該請誰,恒郡王府這些年,已經算是落寞的,自己想請一些老大人,或者別人也不好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