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笑著環視了一番,這才說道,“我同顏家結了親。”
說到這裏,就算是成德郡主兒郎的麵孔,也忍不住有些臉紅了。
“同成德郡主結親的乃是家父,顏木福淺,母親去的早,虧得陛下掛念家父,覺得家父和成德郡主甚是合適,已經給郡主和家父賜婚,想來郡主替我說句公道話,威遠候夫人不會覺得郡主無禮了吧。”
顏木直接將威遠候夫人的話堵死了,絲毫不準備給這位一品侯夫人,留什麼臉麵。
威遠候夫人也沒想到,顏木還真能從在場請出來一位長輩,剛才自己想了想請來的夫人,哪裏有同顏家沾親帶故的。
顏木將話說的也差不多了,成德郡主也就省的為難了,“前幾日,恒郡王府同顏家已經換了庚貼,皇後娘娘的懿旨也下了,想來我也算是半個顏家人了,自然不能看著木兒受委屈了,剛才一直不說話,不過就是覺得,為難小輩太不像話了,夫人有什麼不高興的,盡管和我說便是了。”
成德郡主的嘴也不是擺設,三句話兩句話的意思,就是威遠候夫人以大欺小了。
威遠候夫人也沒想到,這繼母同嫡女之間的關係,能這般的融洽,顏木就不怕成德郡主,嫁過去了之後,顏家沒了她的立足之地?
“郡主說笑了,我不過是訓斥了這丫頭幾句,怎麼她頂撞於我,我還不能訓斥她幾句了?”
威遠候夫人剛說完,就看到成德郡主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威遠候夫人真是好笑,我家老爺都舍不得訓斥的姑娘,你說訓斥就訓斥,我都不知道你算哪門子的長輩,跑到這裏擺譜了。”
坐在上首,最為年長的那位夫人,看著成德郡主失禮的模樣,頗為不悅的嗬斥道,“成德郡主,你乃是皇家郡主,怎可以如此的失禮?”
顏木疑惑的轉過頭,看著那位夫人的眼神很是疑惑,別人都躲之不及,這位夫人為何非要和自己作對?或者說是找自己麻煩,難不成是威遠候府出嫁的姑奶奶不成?
不過長成這副樣子,能嫁出去,實在是三生有幸了。
成德郡主這會兒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不急不慢的轉過身子,看著那位夫人的眼神之中,滿是鄙夷,“原以為夫人品行高潔,成德今日才知道,原來夫人乃是威遠候夫人的一條好狗啊。”
成德郡主本就是個粗人,看著最上麵的這幾個老太太,本來就不怎麼說完,這會兒能辱罵一番,也是心裏痛快地。
威遠候夫人同那位夫人的交際也不算深,這會兒兩人卻好像是站在統一戰線了一般,兩人眼神一對,不過卻也沒有什麼作用。
剩下的小姐夫人們,看著戰鬥力強悍的成德郡主和更加不好惹得顏木,巴不得現在就消失在這廳堂中,這會兒一個個的小姐們,特別是剛才對顏木有敵意的小姐們,心裏好像是吃了苦膽一般的苦澀。
張浙看著廳堂裏的氣氛,又要點燃的趨勢,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若是鬧大了,威遠候府怕是又要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