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後,兩人之間像無形之中生出了一層隔膜,如何也捅不破。但南墨疏似渾然忘了一般,一見顏木就讓她隨自己馬上回王府。
這話說多了,也沒有要實製強製是她,要打起來的樣子,顏木實在是懶得理了,便是這樣子習慣了。
可有人看在眼裏,卻是過不去的。
趙晴再一次看著南墨疏堵在了顏木房間,追問他什麼時候隨他回去,心有不悅。皺了皺眉,這次沒有上去攔著,揮手讓丫鬟去將長老們彙來。
廳上,趙晴盯著自己手上杯中的茶,不緊不慢的撥著,帶到了有人問出聲到底是何事時,才開了口:“長澤也不小了吧。”
這突然間就問起了陸長澤,弄的長老們是一頭霧水,麵麵相覷,突然間就有人悟懂了。陸長澤可不是和新回來的少主有媒妁之約。
有一位長老就問了起來:“是不小了,家主可是指他與少主的婚約?”
趙晴點了點頭:“正是,今日請各位長老來就是想請諸位長老幫忙。”
有一位長老就立刻拱手道:“哪提得上要家主請,家主有話隻管吩咐就是了。”
另外一位長老也起身:“長澤與少主兩人,既有媒妁之言,又有父母之命,那真當是登對的,兩個人的年齡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是時候該安排了。”
“對呀,這少主的婚姻可少不得鄭重,我立刻派人去選一個良辰吉日,給好好張羅了。”
趙晴滿意的笑了笑:“那就有勞各位長老。”
長老們擺手:“不敢,不敢,家主有命,我們自當鞠躬盡瘁。”
在所有的長老領命下去之後,趙晴盯著自己杯中的茶,不知在思慮些什麼,時而將眉皺了皺。旁邊的丫鬟機靈,跟了多年,心裏一想就能想得到家主心中的憂慮。小聲道:“家主可是擔心……少主。”
趙晴眉鬆了鬆,想起令自己驕傲的女兒,臉上漸漸浮現了一股柔色:“那孩子聽話,我給她,安排的必定是最好的。”
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又有些不悅:“那個人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兒。”那個人說的就是南墨疏。她早便聽說了,南墨疏手上握有重兵,堂堂王爺又想著自己皇兄的江山,可見心機不是一般的沉重,野心勃勃。
並非自己女兒的良人。
更何況自己女兒是這般的優秀,一個王爺又如何能配得上,那府邸裏的三妻四妾,又是何人能忍。
沒有一個皇帝能放心一個王爺握著自己的權利不放,遲早會有一天,皇帝會起身收拾了,將南墨疏打壓下去。到時候怕不會落得個淒涼下場,自己的女兒跟著他回去,又能落得個什麼好處?
心裏這麼想著,臉上便冷哼了一聲。
丫鬟一驚,不敢再聲。
趙晴卻揮了揮手:“現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丫鬟:“何事?”
趙晴眸色有些沉:“去將這東西端給那人。”
天色微亮,為了防南墨疏來擾亂自己的顏木已經把自己關閉著修煉了幾天,趙晴也十分的讚許,令她好好修煉。
可這幾天又不見那人,心裏毫無預防的,有些落空,但又有些莫名的無味。
出來的時候,就想這人會不會又纏上來呢,那她又該用如何的話語來叫他回去才好。還沒等她想得過如何,就有小丫鬟陸陸續續給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