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名喚南庭亦,若是母妃如今尚在,隻怕太子的位置也輪不到南墨祭了。”南墨疏似乎意有所指的說著。
顏木勾唇一笑,拉著南墨疏回了王府。
書房。
“墨疏,此時正值多事之秋,皇上身體欠佯,如不出意外,三年之內可能就要……”顏木輕輕地在南墨梳對麵坐下,看著南墨梳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皇上一旦駕崩,太子必然繼位。免不了刀官劍吏,給這朝堂之上來一次大清掃。而我,首當其衝,你是要告訴我這個嗎?”
南墨梳在聽到顏木的話之後,目光出現了一瞬間的波動,隨後又將眼中的情緒內斂,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弧度,看向顏木。
顏木的心情此時也是極為複雜,一方麵是皇帝龍體欠佳,時日無多。朝堂之上雖還算安穩,但其下早已暗流湧動。另一方麵是太子結黨營私,正在私下收買人心,其又有大權掌握,他的首要目標並不是羌族,卻是南墨梳。
“墨疏,根據目前的形勢分析,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顏木將南墨梳手中的茶杯接下,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到。
南墨梳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扶手上,斜睨著顏木,黑色的眸光透著幾分疑惑,“這次你進宮給皇帝診治,想必除了了解了皇帝的身體狀況之外,應該還有別的發現吧?”
顏木猶豫了一下說道:“墨疏,我說的話你定然已經知曉,太子即位,縱然大赦天下,你我卻免不了同她爭鬥一番。
南墨梳並沒有說話,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顏木,若有所思。
“你不屑皇位,可也得知曉,功高震主,不說皇帝如今對你的猜忌,便是太子之前的動作,也是針對你。”她跟明白當前的形式。
南墨梳的眸子沉了一下,終於將那雙眼睛從顏木的臉上移開:“說下去。”
顏木看到南墨梳不再盯著自己,心裏也放鬆下來,接著道:“如果皇帝仙逝,太子繼位,他一定會動用手中的權力於我不利。我們何不趁著皇帝健在,未雨綢繆,將這個可憐的孩子作為與太子對抗的籌碼,一方麵可以通過他培養扶植我們自己的勢力,與太子相抗衡;另一方麵也可以正其品性,使我朝萬年基業不至於落入無能昏君之手。”
南墨梳倏然站起,黑眸緊緊的盯著顏木,“計策是很好,隻是,若真的想實施起來,怕不是這麼容易的。”
顏木走到南墨梳眼前,將他又按回了座位之上,輕輕一笑道:“王爺,宮中人多眼雜,勢力縱橫交錯,與我們的計劃會產生不便甚至阻隔。我認為,我們首要的目標就是將這個南庭亦接出宮來。”
南墨梳很快便明白了顏木話中的意思,他重新恢複了慵懶的狀態:“都說醫者,意也。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木,兒宮中的太醫,看來要派上用場了。”
兩人討論了許久,最終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解決,計策成了,那麼下一步,就是實施。
南墨梳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他當晚就秘密地招來了宮中的太醫,要求太醫以南庭亦身體虛弱為由,在給他開具的藥方裏下了一種使人虛弱無力的藥,這藥能夠讓人高燒不退,以一種將死的狀態存活於世上,
兩天過後,南庭亦病倒,由於太醫是南墨梳事先就已經安排好的人,所以診斷結論都是一樣的:南庭亦身體虛弱,壽命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