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民的居住地點搭建好之後,災民大多數都住了進去。
顏木上街看了看,覺得街上的災民少了很多,想必都已經搬到每天給提供兩頓粥的居住點裏麵去了,這幾天南墨疏一直在忙著這件事,也不知道居住店裏麵是個什麼情況,但是看著這些饑民好像沒有要往外跑的意思,想必那個居住點也不算多差。
街上安全了,顏木也有心思上街逛逛,隻不過這幾天皇城裏麵的人還是有些人心惶惶,都念叨著災民的事,又說那個居住點不安全,甚至還死了人,叫顏木有些奇怪,好好地居住點,怎麼還死了人呢。
等她回去見到了南墨疏,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這個居住點第一天還好好地,災民們也都歡歡喜喜的住進去了,還領了晚上的粥,不斷地誇著朝廷的好處,結果隔天早上就出事了。
那是災民剛住進去的第二天早上,有人在一顆樹下發現了一具屍體,據說屍體的死狀很淒慘。
具體多淒慘,顏木隻好問南墨疏,他猶豫了一會,告訴顏木,“渾身上下的筋骨都被砸斷了,渾身都是血,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肉,那人是個尋常的難民,沒有什麼仇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
顏木便更加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要殺一個普通農夫了,首先肯定不是這農夫自己惹上的仇人,大概又是誰想要陷害南墨疏,然後被選中的倒黴鬼罷了。
“又是朝堂上的人做得?”顏木問道。
南墨疏沒有說話,隻是略微點頭。
顏木歎了口氣,“這災民的命還真不是命,說殺死就給殺死了,死相還這麼慘,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目前來看,暫時還沒有什麼明確的人,隻是現在災民那邊情緒不太穩定,有些麻煩。”南墨疏揉了揉眉心,“已經有人在朝上說我差事辦的不好出事了,不過隻是幾個尋常的言官,到不好說是誰的人。”
這是一出,眾多災民自然人心惶惶,都是一般的農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裏會有什麼仇家,災民之間一陣動亂,但是還沒有鬧到要離開安置點的程度,南墨疏知道這事不會輕易結束,便當即下令讓楚北徹查這件事,並且派了士兵巡邏。
安置點裏麵的人見到了巡邏的士兵,大多放下了心,畢竟這裏有吃的有喝的,隻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麼就算是死過人也沒什麼所謂。
顏木聽南墨疏說了這些,決定隔天跟南墨疏一道去安置點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省的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這是皇上是怎麼處理的。”她倒是猛地想起來了這事,“這種刻意拿捏把柄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為所動吧。”
南墨疏淡淡的嗤笑了一聲,皇帝是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你覺得呢。”他有些不屑的往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咱們的皇帝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的機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