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計一番,令諸多武功高強的侍衛打扮成災民模樣,混入其中,刺客喜歡夜晚下手,南墨疏便讓屬下做出了無家可歸的模樣,四處遊蕩。
果不其然,今日朝堂之上,彈劾無效,刺客再一次發起了行動。
屬下窩在牆角瑟瑟發抖,一蒙麵刺客從背後悄然靠近,低低一聲長嘯,召集了周邊所埋伏的侍衛,火光衝天之中,將人圍堵在了中間。
刺客環顧一周,知曉自己毫無勝算,雕花彎刀架於脖間,當場就要自盡而去。
天羅地網已然布下,又怎會如此輕易將其放過?屬下腳下一點衝刺客而去,一腳踢飛其手中彎刀,將人打暈細細的綁了起來,扔在了地牢。
凶手落網,屬下前去彙報,卻聽得了一些難以入耳之音,當即麵色一紅,離開了二人帳營。
聽著外頭的腳步聲離去,顏木略帶著有些無奈的照著南墨疏匈口落下一拳頭:“倒真是失了你的身份,緣何如此?”
燭光微微晃動,揚起了滿是旎旋風景,見小女人滿麵不解,南墨疏湊近了她的麵龐,以唇舌交會回答她的問話。
隔日天色大亮,二人一同去了關押刺客的地牢,腳底的枯枝多了幾份潮濕的腐爛,地牢裏的氣息有些刺鼻,南墨疏從懷中摸出一方繡帕,交給了一旁微微蹙眉的顏木,雖知曉她不是如此嬌慣的性子,缺仍然舍不得她受了委屈。
“倒是多謝你了。”新帕入手多了幾分絲滑,而在鼻尖,熟悉的氣息繚繞,無端多了幾分安心。
抬手撫過她墨黑的發絲,心湖蕩起微微漣漪:“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言語間,二人已然來到了刺客麵前,周遭排列整齊的刑具,此刻都沾染了血跡,被綁在受刑架上之人奄奄一息,見到二人前來,嘴角掛著一抹猙獰的笑意,抬頭望著二人。
“主上。”屬下恭謹抱拳,手中的鞭子滴著鮮血:“屬下無能,此人太過嘴硬,未曾吐露半句。”
南墨疏打量著眼前嘴硬之人,衝旁邊的屬下使了眼色,抬手便又是破空的鞭聲淩厲。
受傷之人輕哼一聲,閉了眼仍舊是一語不發。
顏木環視一周,抬手撫過一排放置整齊的刑具,耳邊的綠色翡翠耳環映著微微的燭光,折射出點點寒芒:“住手吧。”輕輕一語,駭人的鞭聲便戛然而止。
“怎麼你有辦法?”饒有興趣的看著顏木四處轉悠,南墨疏讓人抬上來兩張座椅,好整以瑕的等著結果。
顏木回眸,清淺一笑,施展了自己獨有的手段,一旁的南墨疏倒是看得饒有興趣,不時的還點評兩聲,倒是讓一旁的屬下多了幾分心驚膽寒,默默的退開一些,離著二人遠了些許。
淒厲的慘叫之聲響徹整個地牢,本是在各種刑具下熬過來的刺客,此刻卻是忍不住張口求饒:“住手,住手我說我說。”
顏木滿意的停了手,回眸衝南墨疏挑了挑眉,見她得意的模樣,南墨疏心間微癢,一把扯過人坐在自己雙膝之上,轉眼看著刺客,又是眸光淩厲:“從實招來,或許能饒你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