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顏木對皇後出言不遜。還抗旨不尊。讓朕如何饒恕?”
被太後阻攔的皇帝此時也有點急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由治罪於南墨疏身邊的人,還是南墨疏最愛的女人,朕怎能放過這個機會?
太後眉頭微皺,看著身旁這個越來越陌生的兒子,不由得歎了口氣。
太後看著眼神堅定的顏木,這小丫頭的性子著實讓她很喜歡。
“怎麼?皇帝這是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是嗎?”太後雖然一向溫和待人,可當她板起臉的時候,身上的氣勢絕對能將人震懾到。
既然太後都這樣子說了,皇帝也沒有辦法拒絕。
皇帝陰鷙的眼神落在顏木離去的背影上。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嗬!
第二天清早,皇帝就匆匆忙忙的從嬪妃宮裏趕回了禦書房。
並將自己的心腹和太子南墨祭偷偷的召集到禦書房,並聲明不許讓任何人得知這件事。
眾人懷著疑惑的心情趕到,卻誰都不敢說話。
因為坐在書桌後的皇帝一張臉黑得像塗上了墨,眉頭緊緊皺著,握成拳頭的手偶爾間便會與書桌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樣子的皇帝,這樣子的情景。
誰敢觸他的眉頭?
皇帝的幾個心腹在底下你推我攘,誰都不想做第一個開頭鳥。
這時,太子南墨祭趕到了。
南墨祭向皇帝行禮後,往旁邊的皇帝心腹們看了一眼。從他們的臉上表情便知道大家都還不敢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不清楚。
南墨祭想了想,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父皇,你將我們召集到禦書房不知所為何事?”
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響聲將眾人嚇了一跳。每個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更別說是說話了。
皇帝眯著眼,眼裏的精光讓人不寒而栗。
“城防兵布圖……失竊了!”
“天呐!”這個消息將眾人嚇的手足無措,每個人都驚慌不已。
城防兵布圖的重要性無人不知。
如今這城防兵布圖落入了他人手裏,萬一被公開或者被攻打,情況可就危急了。
南墨祭此時也是眉頭緊皺,“城防兵布圖不是由正一品驃騎將軍看管的嗎?怎麼會失竊了?”
但他畢竟是長居高位的太子,經曆的事情也多了,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一出事就變得手足無措,驚慌不已。
皇帝冷哼了一聲,“他已經被我打入牢獄了。連城防兵布圖都保護不了,算什麼正一品驃騎將軍。”
南墨祭點了點頭,看著怒氣十足的皇帝勸慰道,“父皇還是消消氣吧,要擔心身子。”
皇帝歎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依舊是一臉愁苦。
“你們說說,現在應該要怎麼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躊躇著不敢說話。
看著沉默的心腹們,皇帝更加生氣了。皇帝命令他們一定要有個說法,不然全部拉出去杖斃了。
幾人紛紛用眼神求助南墨祭。
南墨祭低頭想了想,“父皇,我看這件事先不能聲張,不然一定會令所有人都感到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