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木緩緩走下城牆,南墨疏則跟在她的後麵,一對璧人一前一後從城牆上順著台階逐步而下,實在是晃瞎了一眾人的眼。
到了城牆下,顏木不管身後的南墨疏,徑直朝專門打算關押蠱人的監獄走去。
南墨疏勾起唇角,什麼也沒說,默默的跟在顏木後麵。
轉了幾個角,走了幾段路,顏木準確的找到了那所小房子,蠱人果然被關押在裏麵。
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蠱人的那一刻,顏木還是忍不住一陣反胃。
隻見那蠱人早已麵目全非,青筋崩起,容貌十分猙獰,身上的肌肉卻一塊一塊的鼓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強悍。
可是反胃的同時,顏木也不禁對那些蠱人感到可憐,畢竟,它們也曾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啊!無緣無故被靈教的人煉化成蠱人,死後還要受這種折磨?
最終的罪魁禍首,還是那些造出蠱人這種怪物的靈教!
他們比這些蠱人,還像怪物!
南墨疏跟進來,就看到自家的小王妃站在關押著的蠱人前,顯然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
南墨疏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引來顏木氣鼓鼓的眼神。
他暫時止住了笑,上前安撫性的將顏木攬到了懷裏,拍了拍她的背,開口道:“好了,別生氣了。”
可是說完這句話,他好像不過癮,又低頭在顏木耳邊低語了幾句。
顏木臉色爆紅,在又一次感歎這個男人的無賴之後,她瞪了南墨疏一眼,果斷的推開了他。
這個男人,真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顏木默默翻了個白眼,她還是和風颯研究研究如何解決蠱毒吧。
……
不同於南朝城池大勝之後的氣氛,東祁隱的營帳中陰沉的可怕。
接連兩次的大敗,讓東秦國本就不穩的軍心,更加動搖了。
東祁隱也有些失落,雖然更多的是對南墨疏的憎恨。
連續兩次大敗,他回國要如何麵對父皇?
別說父皇了,就連他這太子之位,恐怕也坐不穩了!
幸好,他還有一次機會。
東祁隱營帳中端坐著一個人,這人不是梁凡,卻同樣是一身黑袍。
“太子殿下,我靈教教主得知蠱人軍團的失敗,特地派老夫來幫助太子殿下,打敗南朝。”
東祁隱微微扯了扯嘴角,什麼幫助他,還不是為了火炮的事來的?
隻怕是這次火炮的是讓他們亂了陣腳,才派人來看看的吧。
隻是麵上的工作還是要做好,東祁隱熟練的露出職業笑容,吹噓起對方來。
“是晚輩愚昧,這段時間還要靠前輩多加指導,定能一舉攻破南朝城池,取了那南墨疏的人頭!”
他站起身,舉起酒杯,恭維著。
“晚輩敬您一杯美酒,還請您多多照看。”
說著,他一飲而盡,見座下的靈教長老不打算要動杯的樣子,東祁隱便先將話題引向了正軌。
“隻是不知前輩,對此事有何高教?”
此時,那位靈教長老才正眼看了東祁隱一眼,略微掂量了一下,才將將開口道:“實不相瞞,教主派老夫來,也是對老夫實力的認可,老夫有一方,可將那蠱人的身體變得更加強悍,隻是相應的……它們隻能活三天。”
那靈教長老瞥了東祁隱一眼,做出很惋惜的表情,自顧自的不說話了。
東祁隱心裏早有了比較,蠱人能活多久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蠱人有多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