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南山下勞作的百姓發現了已經咽氣的玉笙。拿起鋤頭直接在一旁挖了一個坑,準備將這一堆人全部埋了算了。
可是沒有想到,一旁忽然竄出來了一個小姑娘。梳著俏噠噠的辮子,一雙眼睛東看看西看看,最後跑到了正在挖坑的農戶身邊。
“爺爺,去國都怎麼走呀。”
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將劉老漢喚的心中十分歡喜,他停下挖坑的鋤頭,朝著東邊指了指。
“小娃娃,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你多問問別人,我劉老漢從來沒有去過國都。”
劉老漢“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將自己的蓑衣輕輕的攏了攏。
炔一雙眼睛眨巴了兩下,輕輕的點點頭。隨即蹦蹦跳跳的朝著老漢指的地方走了過去,劉老漢放下鋤頭,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炔的身影了這才轉過頭。
“老頭,你在幹什麼!”
東祁隱冷著臉,帶著一大隊的人馬跑到了這兒。卻是看見劉老漢在挖坑,劉老漢微微一愣。看見東祁隱一身金色的龍服,踉踉蹌蹌的跪在了地上。
“我,我看見這兒有很多的屍體。我想給埋了……”
劉老漢哆哆嗦嗦的說著話,東祁隱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一雙眸子落在劉老漢的身上,眼睛裏麵滿是厭惡。
“發現屍體你不報官,你在這兒要埋屍體?”
東祁隱額前的青筋不停的在跳動著,看著眼前的老頭,他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劍,徑直的拿了老頭的腦袋。
劉老漢的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隨後便是安靜的躺在了地上。血液噴湧的朝著地下的土地裏麵蔓延下去,東祁隱將劉老漢的腦袋摔在地上,心裏才勉勉強強解氣了一些。
“來人,將隱門的弟子全部帶回去!”
說著,便是下來了不少的士卒。將隱門的人的屍體悉數的搬上了車上麵,蓋上的白色的布,車輪印緩緩的朝著東秦的國都使了過去。
樹林裏,折轉回來的炔正好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看在了眼睛裏麵。
地上躺著的屍體,炔慢慢的朝著屍體靠了過去,看了一眼身首分離的劉老漢。抿著嘴唇在一旁坐了下來,輕輕的撐著自己的下巴。
“我本是不想救你,因為你給我指錯了路。但是主上說,醫者仁心,我就勉勉強強救你一命,你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炔冷著聲音說著,將劉老漢的身體搬到一棵樹下放著,又將頭撿回來放在劉老漢的脖子上。
她伸出了自己的觸角,將劉老漢的傷口團團包圍,扒開劉老漢的嘴巴,將顏木一顆作廢的丹藥喂了下去。
那丹藥入口即化,竟是直接將劉老漢被斬斷的經脈全部修複好了。
劉老漢閉著眼睛,始終都沒有醒過來。隻有脖子上的一道傷痕,炔看了一眼,揪下自己的一片鱗片,化成水抹在劉老漢的脖頸,遮住劉老漢脖子處的傷痕。
“看來這個丹藥還挺不錯,可惜了主上的一滴血了。”
炔緩緩的站起來,說著車軲的印記朝著東祁隱的馬車追了過去。